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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次不敢吃了,只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等。
再看厅长,早已一口气干掉了瓷碗里剩的肉干,正望着我碗里的牛排焦急地喵喵,我心下滋味有些微妙,只能薅着猫自嘲。
「厅长啊厅长,苟富贵,勿相忘啊。」
正薅着猫,江薄光端着沙拉出来了,他在我对面坐下,将两边袖口往上挽了些,举止间看得出良好的教养。
「不用拘束,吃吧。」
我们都不是健谈的人,因此只是相对默默吃饭。
夕阳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窗外是泛起了铅灰色的黯淡天幕。
我吃完了,便自告奋勇去洗碗,再出来时,江薄光已经坐回了他窗下的沙发,手里依旧拿着一本书在看,厅长在他肚子上躺成了一摊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此刻。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胖橘。
天已经黑了,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的确不好,也因此我捏着口袋里仅有的身份证,颇为踌躇了一会。
「那个,我该走了。」
「好。」
大铁门打开了。
大铁门关上了。
这之后,我两边口袋里一边装着市长,一边装着县长,茫然地蹲在门口发呆。
之前我光想着过来,却没想到过来之后该怎么办。
委实失算了。
思来想去,也许可以找这个时间段的于敞借点钱,先对付几天再说。
正蹲得腿麻,身后的门忽然开了,在地上泻出一条昏黄的光线。
我紧张地站起了身。
一个高大的人影就站在敞开的铁门中间,嗓音清润,像一道清泉流进了心里。
「你……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16
有一说一,江薄光人品实在是没话说。
为了顾及我的感受,甚至将大门钥匙留给了我,说自己可以去住一条街外的酒店。
我自然不能把主人赶出去,于是一番拉扯后,他给了我客房钥匙,并告诉我门背面有链条锁,可以上双重保险。
啊这,不至于吧。
于是,第一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翌日一大早,我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那家银行补办了银行卡,并提走了卡里整整十万块钱。
这么一笔巨款,放哪里都不安心,这之后我背着包回到了朝花小区,正犹豫着去哪儿,迎面撞见了江薄光。
见对方衬衫西裤齐整,我问了一句正确的废话:「你要出门?」
「嗯,去超市买点东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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