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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吗妈以死相逼呢？」

那时候，他没能给出答案。

而现在，他选择自尽，似乎就是给我的答案。

只有他死，他妈才能转变态度。

所有的情绪都被痛苦淹没，我快速抵达医院。

一进入病房，顾母就直直地向我跪下。

「依依，求求你唤醒他好不好？只要明轩能好起来，我再也不阻止你了，求求你了……」她哭着给我磕头。

我没有理她，视线凝在躺在病床上的顾明轩的身上。

他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30

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喜欢，从不怀疑他对我的爱。

他自立、自强、孝顺、想让自己爱的人都幸福。

想让爱的每个人都顺心。

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才走到了这一步。

似乎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逼他。

顾母、朱月，还有我。

他根本没有选择。

我趴在顾明轩的床边，哭得不能自已。

「对不起……」除了喃喃这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弥补这一切。

31

我在医院陪伴顾明轩的第十天，他醒了。

顾母喜极而泣。

当场就宣布让我们在一起。

「明轩，你赶快好起来，妈妈已经给你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装好了，等你能下病床了，你就跟依依结婚，好不好？」

顾明轩却没回应，只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回避。

他瞬间懂了，看向他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声音哽咽。

32

顾明轩醒来后，我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

家里的灯却还亮着。

推开门，就见秦楚怔怔地坐在自己打的地铺上，望着窗外。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眼眶却红了。

这一个星期，我都在医院陪着顾明轩，因此忽视了秦楚。

愧疚和心疼涌上心头。

我走上前，抱住秦楚。

他紧紧回抱住我，「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能力那么强，我才舍不得不要你呢！」

33

半年后的这天，我依然被秦楚折腾得睡到日上三竿。

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秦楚问我：「姐姐，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恋爱纪念日？

不对，我们认识都还不足一年。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

都不对。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见我猜不出，秦楚开车带我外出。

直到到了民政局，他才拿出身份证跟我说：「我满 23 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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