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抬臂要挡,指尖却被牢牢捏住。收在定制西装下的胳膊从肩膀后勾过来,额贴额地搂近他。
“……先别急着拒绝。”单礼将他圈到自己臂弯,凑向近在咫尺的长睫毛,“昨晚你回来很晚,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裴先生,你去哪儿了?”
睫毛往上开了扇,让单礼就此看清那朝他直盯过来的深目,漾着无底的寂静。他被眼里浮冰一样的淡漠勾得蠢蠢欲动,心痒得厉害。
“我没在逼你回答。”意识到对方没有过分抗拒,单礼心头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下,“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信任是互相的。”
裴淮屈指勾过眼前的领带,打量他一会儿。双唇几乎擦着单礼的脸侧过去,颈与颈亲昵如厮磨。
“如果我拒绝回答,你想怎样?”低沉稳重的嗓音在耳边压低,性感得很。
随着瞳孔紧缩,言语间送出的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单礼握过他肩膀,一侧头就想俯身吻下。但胸膛被裴淮单手按住,无法如愿。
单礼只好扶着他腰,尽可能嗅闻那股令人躁动的气息。
“他现在可不在你身边。我想以后也不一定会。”他深吸一口气,呼出间五指缓缓插入裴淮的指缝,“所以,睡的是哥哥还是弟弟,重要吗?”
“……可惜。”
“什么。”
“比起你,我更满意他。”
“那条继承权都没了的小疯狗只会耍耍嘴皮子,骨子里根本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说,“他住院的时候就很棘手。镇定剂一停,好几次险些划开护士的喉咙。他没有道德感,罔顾法律,还不管感受想把你据为己有——这条丧家犬怎么配的上你?”
“就算是狗,他也归我管教。”裴淮的指节抵上他脸颊,从耳根划到颌骨,再往下,引得男人喉结一动,“单礼。”食指在他颈动脉上按了一按,耳语平静如湖,“不用急着给我当狗。”
进大楼前,裴淮抽时间看了眼手机,他和向鸣岐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早对方的问安上。那晚回去以后,他才想起什么发信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向鸣岐立马回他“两周前,你离开家之后我连吃个饭都会被人掀桌[可怜][可怜],但人家没告诉你,人家怕你担心”。
见输入框没动,那头又连珠炮似地轰炸起来:“呜呜你生气了吗哥哥?”“我没有不告诉你这件事,因为太想和你亲亲搂搂抱抱,我给忘了”“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给你道歉请你吃饭给你手写信[星星眼]”
裴淮没再回他了。
虽说忙得脱不开身,会前,单礼还是差人为他带了杯咖啡。他推脱不了,背靠着走廊小口啜饮。甜的。他发现在讨好自己一事上,单礼总是亲力亲为,甚至夸张到亲自为他挑选发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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