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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底重重磕在桌上,烫了他一手。段珩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知道你……”
“如果你没有经历过饥饿,失去双亲,没有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没有人讨债上门,就不要跟我谈理解。”
“段珩,我不是那种意思。你应该听我说完。”
“既然不是,你不觉得这些话对我来说很残忍吗?”他慢悠悠地咬住奶茶吸管,食指在开口边刮了一圈,“柳老师,如果你父亲欠了很多人的钱。害得你走投无路,害得你往后半生都要遭人白眼。你恨他吗?”
“恨。可我也会理性看待这件事。”
“但我做不到。我恨他。我甚至没有告诉别人,在他葬礼当晚,我差点把他的骨灰冲进马桶。”他把奶茶搁在手边,一本正经盯住她眼睛,“你什么都不知道,柳老师。不要装着理解我,你怎么可能比我更在乎我的人生。”
“我只是想帮你。”
“那么我就再说一次。不需要。”段珩的态度也非常明确,“没什么事你回去吧,上班时间,我没空送你。”
他刚一抛手臂转向右手边的裴淮,要招呼他走,就见接近他们那侧的立面玻璃后,不知何时贴了张笑眯眯的脸上来。段珩受惊似地猛颠一下,才注意到裴淮的手久久怔在半空。
第一次,连开枪都稳到极致的手,震惊着,将半杯咖啡错撒在地。
——然后,被重重弹了额头的向鸣岐就厚着脸皮加入了下午茶。他揉着脑袋上几个包,伤心欲绝地挽住裴淮的胳膊,蹭了上去。
“哥哥凶我打我欺凌我,哥哥真好。”——段珩露出快被吓晕的表情。柳老师则喷了口咖啡,缩在旁边擦嘴。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反正肯定一定必定不是跟踪,跟踪也太过分了,只有变态会那么做。就是说我和哥哥的每次相遇都是缘分呢。”
裴淮懒得接这么明显的谎。
“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向鸣岐身体前倾着顺过他咖啡,喝了一口,主动问段珩——因为他的不请自来,对方被强行挤到柳老师左侧,正郁郁寡欢地咬吸管。
“没什么,要逼我上学而已。”段珩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上学好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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