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是不是扯太紧了?行吧,我随手给你捆了。要是难看我可不负责。怪了,你这头发怎么老有地方翘起来呢……”
——扎不好头的第五天,真相才浮出水面。
艾萨克枕着情人的胳膊被人从睡梦拍醒,想发火,一看是裴淮登时没了脾气,掀开被子坐起来。他床上横陈着三四个人,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脖子、脸上、嘴唇上的暧昧痕迹还没消去。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给孩子扎头发。
“你今天去哪儿啊?这么早找我给你梳头。”
“玩。”
“……服了你。”
女伴靠在枕头边,伸着懒腰,饶有兴致地观摩起两人“父子情深”的一幕:“你那孩子是自来卷,从发根就开始卷。虽然不厉害,但不好好打理看着会很毛躁的。”
“那我去买点什么?”
“精油,护发素之类的,你手头总得有一样吧?带小孩带到现在了,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要帮我家小天才培训呢。他可厉害了,一学就会,再高强度的训练也坚持的下来。估计之后出任务也要不着操心。”
“也是。你这么乱的私生活,还能管上孩子?不多弄出来一个就谢天谢地吧。”选择在床头旁观的女伴点了支烟,讥嘲地挑起眼梢。
“艾萨克。”
“嗯?你别乱动,知道我绑头发比捆菜都不行还要动,你看,歪了吧。”
“你有孩子吗?”裴淮仰头问他。
“我没那个荣幸。”手掌粗糙的茧子抚摸过少年的脸颊,发绳松开再系紧时温柔得让人心惊,“阿淮,我不知道一个半道出家的父亲该怎么做。但我喜欢宠着你,给你扎各种各样的头发。你要是想叫我爸爸,我猜,我会很高兴。”
也正是那天,裴淮知道。打从他们见面的一刻,艾萨克那种父亲般的控制欲,就将改变两段人生。
进入更衣室后的十五分钟,第一场比赛拉开了帷幕。
场务在登台口为裴淮做了详尽检查:他的半脸面具从眼下固定到耳后,如同被鸟类白骨笼罩。堪堪露出冷酷又铁血的眼眉。
拳赛是水泥地裸拳,所以检查过绑带内不含金属物,就放他进了场。
赛前,他提醒向鸣岐,趁着比赛的这段时间尽快搜集段珩的下落。他会吸引人们注意,以创造机会。交代完后抛给他一枚蓝牙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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