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拆下铁栏。靠着单手手指将身体吊在边缘，找准落脚点跳下去时，门口的韩义开始没话找话了：“你跟我弟弟是怎么认识的。”

向鸣岐脚踩凳子下来，围着裴淮那条穿了一半脱了一半的性感裙装看，两条腿实打实的长，裙身下是匀称的男性轮廓，不突兀，不怪异，成熟优雅到能淡化性别的差异。在哑光缎料下，后脊的凹陷特别吸睛，向鸣岐觉得脑子里有东西炸开了，红着脸想摸，余光却先一步扫到了衣架上的吊袜带，如获至宝地蹿了起来。

他拽下袜子，急中生智往裴淮小腿上比划，颧骨浮起激动过度的红晕。裴淮皱着眉，敲了他脑袋一下。

这回，向鸣岐只好觍着脸圈住他的双腿，跪地耍赖。手指指吊袜带，指指心脏，再指指下腹，手指小人沿着前辈大腿手舞足蹈，趁机捏了一把肉感的臀部偷袭他。

“有完没完？”

“都怪哥哥你屁股肉肉的，好摸。”

“神经。”

见裴淮烦他烦得不行，耳根子却先发了烫。向鸣岐更不客气地抓起前辈脚踝，手托足弓，往他腿上穿套。

这突然之举引得裴淮有些错愕，想踹开他，却没想到一动险些找不回平衡。所幸向鸣岐及时搀了他一把，热气扑在后颈，在他耳边一个劲哀求：“哥，给我摸摸，长袜我帮你穿，你就答应我让我看看你吧。”裴淮只好咬咬牙，坐在条椅上由着他去了。

“找猫的时候。”

“猫？”听声音是韩义笑了一声，“那还真叫人意外，哪只猫能让你们两个凑在一起。”

觉察到话题又在裴淮那儿单方面中断，韩义离门近了些：“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有这种癖好。”

“这是一种对艺术收藏的喜爱。”他说，“我喜欢收藏漂亮的东西。昂贵的油画、雕塑，还有人。异装在人身上有种违和感，模糊了性别的界定。我一直在追求的，正是像你这样年轻，又野又性感的肉体。”

“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韩义有些无可奈何：“那叫玷污。”

这会，向鸣岐已经难掩骄傲地为裴淮套起了吊袜带。他手不老实，先捏了捏紧实的小腿肚，又沿着修长的腿型比划下来。踝骨起落的地方，皮肤单薄，隐隐拉扯着一些淡青色血管，很容易就被手握住，被着迷地揉捏着。

他将袜子拉过脚踝，牙关喜悦到哆嗦。

“好、好色……”声音在抖，“哥你真的好色。这种能被勒出印子的长腿也太有感觉了。”

裴淮往他脑门扇了一下，弯腰到他身后取了把刀下来，藏在腰际，等待韩义接下去的动作。

“我对你很满意。”男人说，“这是第一次，我觉得不收下弟弟的礼物会是终身遗憾。但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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