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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地方住是吧?”云潇湘笑盈盈地揽过衣衣:“跟姐姐回去。你这样的人,想是念过书的,等找到了正经工作,你再寻个好住处。”
王甲只迫不及待:“废话少说,金叶子呢?”
“拿上东西去楼下等我。”云潇湘示意衣衣先走。
待衣衣下楼的脚步声远了,云潇湘从手提小包里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指着王甲,作势要打他,看王甲害怕得如猛然见了光的老鼠,乱窜着往后躲,忽又笑了。
“答应的,不会少。”她扔下了一枚金灿灿的叶片在地上:“已经帮她赎身了,若是以后再看到你缠她,我不会客气的呀。”
衣衣已经很久没见过云姐。自从她跟了莫先生,云姐总不愿见她,只说:“姑娘是人上人了,再跟我这样的人来往,人家背后要笑话姑娘的。”
第三回 云潇湘不识病潇湘 谢秋词常吟伤秋词
衣衣仍去探望了数次,都被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她叹息一声,抻了抻懒腰,将电话听筒放了回去,披好外袍,转到一旁的美人榻上,栖在暖炉旁,取了一本云潇湘喜欢的《江湖侠客传》,打发这绵绵无尽的时光。
云潇湘分明是女人中的女人,其眉其目,其柔其媚,其声其情,都叫男人如啜琼浆,见之一面便要酥倒。可那日衣衣走进她的卧房,书柜上满是《水浒》《七侠五义》之类,皆为豪气干云,拔刀相助的故事。衣衣问:“怎么没有西厢、红楼、牡丹亭?” 云潇湘乜了她一眼,笑道:“我呀,不喜欢看那些个。”
衣衣摩挲着封面上的烫金题字。
“太太,您醒了么?”门外传来雀喜儿的极轻的问询。若是未醒,也不会被吵扰。
“怎么了?”衣衣朝门口说道。
“哦,是汪太太和方、苏、段三位太太差人送了回礼来,问太太晚上去打牌么?”
衣衣摇头:“我不去了。”
“是。”雀喜儿点点头。
衣衣找个了理由:“就说晚上我已和人约好了听戏去。”
听戏……对呀!听戏!
除了秦楚阁外,还有一个地方或许见得到云潇湘。
顾衣衣灵光一闪,喜不自禁地拍了拍手,又有些懊恼地拍拍额头,怎么才想到!
这件事曾轰动一时,全上海都晓得,大街小巷的报纸上都有《花魁云潇湘痴恋名伶谢秋词》《千金一见的花魁为京剧名角一掷千金》之类的新闻。
那时衣衣还住在云潇湘的房间里,晚上她二人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喝酒,喝的是洋酒,喝的酒酣耳热,面颊绯绯。朦胧中,衣衣看着云姐,真好看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这样妩媚的女人。云姐身上有种温柔的香气,比脂粉的味道清冷,比西洋香水儿的味道干净,她倚在云姐的臂弯里痴痴地笑了起来:“多少男人想醉倒在云姐的怀里啊,这样的好处怎么就被我占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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