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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侧身抱住了那一片虚无，她没出声，就是眼泪不停地流。

“别哭啊……真的没什么了，我可是鬼王，活了一千多年了……再怎么委屈不甘，时间久了都能淡忘的……”

“我想要姐姐能得救……不该只由你承受，再由你淡忘啊，我想姐姐能真的释怀，要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那我希望至少姐姐能因为我来过觉得欣慰，我是为了姐姐来这里的，我们就这样认为好不好？你喜欢我吧，你已经得到我的心啦，如果等着你期望你幸福的人是我，姐姐就不会再害怕了吧……？”

如酒拍拍三三的背，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揽在怀里，虽然她已经没有体温，也没有柔软的肉体，但还是想要抱抱这个温柔的孩子。

“我们三三，真的是个好孩子呢……对不起啊，又害你流泪……”

瑞雪山房之约比沈罹月那个猫妖的召见顺利多了，沈昔月虽然很忙，还是陪着三三一起，美其名曰，给她撑撑场子，壮壮底气。

三三在他身后使劲冲他翻白眼，这个害得如酒姐姐悲伤了两辈子的白痴！

沈昔月想回头看，还是忍住了，就感觉某人的视线充斥着极其不满的情绪，盯得他如芒在背，哭笑不得——这是又咋的惹着小祖宗了？

虽然是外宫，但瑞雪山房的景致比内廷许多娘娘的居所还要好，这里直接圈了一座山进去，拿半壁山崖悬建出游廊居所，又将整片山林用来造景，这里若是下过雪再遇上山岚，那真是宛如仙境，一步一景，处处成画。

“哇……我严重怀疑，这地方是哪个皇帝用来金屋藏娇的吧？”

如酒听着三三感叹，也是哭笑不得，“倒不是金屋藏娇，是为了弥补遗憾，给自己一个悼念挚爱的地方……”

三三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这么说这还有故事？”

“你啊……”如酒拿三三没办法，只好慢慢跟她解释，“其实凛朝历代的皇帝，在登基的时候，都会被告知沈氏皇族背负的三个诅咒：第一，万不可伤白氏人命，否则沈氏皇族子息断绝，江山易主；第二，万不可娶龙氏女，否则邪祟缠身，祸延千载；第三，万不可对镜许愿，否则，前去无路，后退无门，国祚灰散，万世，难见天日。”

三三打了个寒噤，“……这，细想一下真的好毒啊……”

“谁说不是呢，作为过来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三个诅咒都应验了。”如酒说得很平淡，三三听得很惊心。

“那岂不是……子息已绝，邪祟缠身，还被镜子困锁住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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