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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走了，她就睡了，她睡了，就再不会醒了，她不醒不得解脱，我生生世世都再也找不到她……那我要这托生轮回的魂灵还有什么用啊！不管是我的魂魄灵智，什么都好，你尽管拿去！求求你，我要一个能救她的办法！”

后来他们各自付出了一半的灵魂为祭，才得以制造出那个几乎乱真的观照时空，沈昔月真的救了如酒——至少能让她免于魂飞魄散的下场，只是，他们也都已经魂魄不全，怕是再难入得轮回。

想到这里，白抬手看看自己的掌心，仙纹业已中断，他自己也是再也回不去天界了，不由长叹一声。

沈昔月气喘吁吁地站在花海里，望着如酒嚅嗫着嘴唇，却唤不出她的名字。

如酒看着他微笑，“你来啦……”

“嗯。”沈昔月傻傻点头，“你还没走……真好。”

“我总该跟你道个别，还要道个谢。”

“啊……？”

看着沈昔月呆头鹅一样囧萌囧萌的神情，如酒忍不住“噗嗤”一声，“真是个木头……”

沈昔月搔搔后脑勺，奇怪，好像遇见真正的如酒就会变笨。

如酒笑着，眼睛里有光华闪动，她看着沈昔月的双眼认真地说：“其实……我心里有一句话想问你的，只是时间久了，含在嘴里化了，忘记是什么言辞意味了。不过不要紧，我记得我想要的答案，也记得当时的心情。如酒当谢你，因你而生心，才得来机会找回自我。所以沈昔月，你无需回答我，我们说好的，此生了了，各自珍重。若有来生，换你守我，我等着你。”

沈昔月眼眶发酸，一低头，泪珠就滚滚而下，他拉起如酒的右手，伸出小拇指跟她拉勾，“你放心，我们拉勾，我一定记得要去找你。下辈子，我守着你……”

“嚯~这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闪啊，太没有公德心了吧！”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白的身后，一出声吓了白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白回头还瞅见沈罹月在五步以外跟着，一张猫儿脸乌云罩顶，鬼样子别提多应景了，不由叹气，“又闹别扭？”

九儿没理会这茬，往金水桥栏杆上一趴，远远瞅着沈昔月和如酒说话，“我不过也就是姚娜的执念所化，一缕残魄而已。姚娜活得好好的，真实世界根本就没有我可以依托的本体，就让殷九儿死在当年好啦，我也可以早点来陪如酒姐姐。”

“九儿……”沈罹月可怜巴巴地跟过来找媳妇儿，九儿看他过来，转到白的另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沈罹月，眼神示意他不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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