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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紧临走前顾辰飞脱给他的西装外套，怕顾辰飞反悔，他想跑起来，可双腿异常沉重，仿佛周围密密匝匝的蔷薇花想挽留他，花枝托住了他的脚。

天边孤鹜离去，只剩下落霞漂浮。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一阵浑然有力的声音随刺骨晚风袭来，他的身影像张单薄的纸，被微微吹动着。

*

“给我调天使之吻。”

客厅仅仅开了几盏台灯，顾辰飞坐在沙发里，声音听不出情绪，昏暗的光线显得他下巴胡渣愈发青黑。

纪清带走luther的三天里，顾辰飞没去过公司成天待在别墅，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干，像木头一样静坐，偶尔眼睛沉到某种近乎深渊的境界，忽然开口说想喝天使之吻。

“爷，你都轰走十几个调酒师了。”

鹿哲恭敬地站在沙发一侧，神色无奈又担忧，他跟了他家爷十年，以前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他叹一口气：“爷你直接去找纪先生吧。”

“去找他，然后又大闹一番？”顾辰飞脸绷得很紧，“上次庭院，差点就彻底闹掰了。”

“谁叫爷绑架他男朋友。”

想到庭院的事鹿哲便觉得委屈，幽幽道。

顾辰飞理直气壮：“我宝贝说我不会爱人，先学会了再去找他，那小白脸能骗到我宝贝，肯定很懂，所以我就请教他。”

鹿哲嘴角不禁抽动一下，他家爷请人授课的方法可真特殊，不过他家爷又不是什么木头脑袋，公司创立之初，难免需要打感情牌拉拢合作伙伴，他家爷好几次亲自上阵，把那些omgea老板迷得神魂颠倒给公司注资。

老板们的警戒心极高，个豪门落魄的可怜少爷理因轻松搞到手，他家爷为什么反倒挫败？

鹿哲犹豫片刻：“爷，有些问题，不知我当不当问。”

顾辰飞瞥他一眼，双腿交换，左脚叠到右脚上沉冷道：“说。”

“纪先生说你不会爱人，你平时怎么对他的？”

鹿哲这么一问，顾辰飞唇畔不禁浮出抹得意的笑意：“对他好啊，但是他性子太冷了，让我觉得他不属于我，所以我经常征服他，在他身上印满我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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