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好吗？”

听起来像嫉妒沈清更讨哥哥喜爱。

陆意笑盈盈的脸不动声色地阴冷，还带着几丝阴郁感：“你装瞎还是真的没看出来，哥，我喜欢你，属于爱人的那种。”

我喜欢你，属于爱人的那种。

深挚而微微哆嗦的声音好似悠远而来，又像从梦境里，贯穿层层土壤，敲开埋藏在远古，被岁月封印的一扇门。

陆文一身体徒然僵住，仿佛拾回张丢弃已久的彩排，刮开意外中奖，却已兑现过期。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们本可以双向奔赴，可你选择爱一个替身。”

笼罩沈清的寒气明显增剧，喉咙忽然传来刺痛，刀锋仿佛条冰冷毒蛇缠住血管，稍稍一动血管就被挤破，沈清背脊生寒屏住呼吸，他微微颤抖的瞳孔仿佛紧紧抓住唯一的定心丸一直紧锁顾辰飞，看到蓝眼睛里的自己颈脖浮出条猩红，他手指动了一下，根根蜷缩。

妻子的害怕看在眼里，扎在心里，顾辰飞不动声色地观察陆意深度入戏，注意力集中在陆文一身上，他小心缓慢地移动位置。

“从我记事起，就成为多胎中被献祭的那一个，爸爸们独宠你敷衍我，我并不讨厌哥哥，相反的像磁体那样不自主地受你吸引，上帝关上了我所有门窗，幸好一缕光从窗户缝照射进来，我高兴地发现自己不是单相恋，哥哥对我也有感觉。”

陆意仿佛受美好回忆沐浴，阴森渗人的脸照见丝明亮阳光，望着陆文一深情眸光似水波潋滟，“即便你刻意压制我仍旧感受得到，并且确信。”

太多感情淤积胸口，他用力吸了口气：“于是我拼命追逐唯一的光，这束光却远离我去照亮别人。”

骤然，陆意像泄气一般，扣在沈清腰间的手抓紧鞭伤，尖锐指甲隔着层纱般的布料陷入烂开的嫩肉，沈清不禁皱眉呜咽一声，陆文一慌乱阵脚。

陆意像虐待实验室里低贱的白鼠，手指继续深钻、抠刮，感受着白鼠的痛苦战栗，唇边弧度扭曲：“他顶着我的脸，夺走这世上唯一的，本该属于我的关心爱护，哥哥你说他该不该死？”

得知弟弟杀害沈清的原因，陆文一胸腔好似块调色盘，许多不知名的颜色搅合在一块，乱七八糟，他瞥过陆意的满脸阴鸷，皱眉望着沈清不知所措，无论他回答什么都是一个结果。

“哥哥不说，那我来决定。”

陆意迅速举起刀。

“小意我爱你！”

刺破皮肤的刀尖猛地顿住，惊恐一下子淹没又退潮，悬崖边上的沈清承认不住刺激崩坏般大口喘气，近乎脱力瘫靠在陆意肩膀，他像突然恶疾的病人，眼睛下意识慌乱地寻找他的定心丸，顾辰飞已悄然到他一旁，控制释放出几缕沈清才能闻到的安抚信息素。

瞧见陆意神色明显错愕地动容，陆文一试探性向前走进一小步，伸出手：“小意，哥哥心中第一位一直是你，过来，哥哥给你想要的爱。”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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