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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爱是什么

容青竹只是静静地看着林木晨，他从西研院离开后，一直徘徊在无能、绝望、窒息、厌恶等情绪中，酸疼的腿不顾意愿的、像筛糠似的乱颤，他连连自语：“林木晨，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的未来明明是光明的、璀璨的，而不是如今这般，充满黑暗血腥，将道德抛之脑后…到底…到底哪里错了！”

“错就错在你不应该救我！”

林木晨一把掐住容青竹布满暧昧痕迹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上还残留着牙印，他努力压制内心的摧毁欲：“我生来就是异类！蛇类拟兽态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而你，你偏偏救了我、想让我活下去，可是…你怎么快要死了呢？”

他双眼通红，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脸渐渐扭曲，瞳孔变得诡异：“后悔了吗？后悔当初动了恻隐之心，结果救回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贴进耳边的话语，伴随温热的吐息，宛若毒蛇，一寸寸纠缠着：“容青竹，我既然踏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世界意识早就陷入沉睡，它的媒介我也全部抓住，抓不住的早就被我弄死，只要再一次让两个世界产生交叉，我就可以救你…”

他们拥抱在一起，像溺水后抓住同一根浮木，又像是身体契合在一块，血ro拌得模糊，容青竹瞳孔涣散，神色迷茫，他的思绪飞到很远很远，一直飞到捡着林木晨的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应该活在阳光下，而不是躲在地下黄金区，做那些事情…”

林木晨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可他记得有一个傻子，见自己蜷缩在角落，血ro模糊，快没气儿了，就发发善心把自己捡回家，可这个傻子并不清楚，只要再往里走几步、也就几步，就可以看到一具还存着温度的尸体，死不瞑目，满身伤痕，被藏在黑暗的深处。

“嗤，要不是有你，谁愿意装乖？”

林木晨的手指在容青竹的肚脐眼旁边画圈，他懒洋洋的往下划，语气轻快，立马恢复了正常模样：“青竹哥哥，我们再来一次好吗？你喜欢腿环吗？我给你带上好不好？”

容青竹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天花板，他短暂地将目光投向林木晨，很是平静地问：“林木晨，你爱我吗？”

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容青竹眼皮打架，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听到一声嗤笑：“爱是什么？”

林木晨起身时，他腹部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缓缓渗出血来，容青竹望着他满背的疤痕，莫名酸涩，下一秒又开始唾弃自己。

“那你把我锁在这边，天天做这种事情，算什么呢？金丝雀？玩物？兴起时的泄yu工具？你说是为了治我的病，可我连出房门的资格都没有。”

容青竹并非不恨，他没有那么大度，也没有那么缺心眼，要不是林木晨，他现在已经死了，不用受这种折磨，不用让自己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像是想通了什么，容青竹抬手捂着眼睛，笃定道：“林木晨，你爱我。”

林木晨的肌ro紧绷，眼中隐藏的冷意戛然而止，连带着疯狂都缓缓退去，他漫不经心的出声：“青竹哥哥，你还是那么天真，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多活几年，多感受一下生活的美好，做事随心所欲不比天天把爱挂在嘴边强吗？”

靠近纸巾盒的黑色盒子非常显眼，林木晨皱着眉，从里面拿出一根很细的玩意，放在指尖，利用灯光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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