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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的心像被人拿着钢针戳了戳似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尚不知道什么是善恶是非就被全村人孤立,这是何其的残忍!
“至于他为什么走?”,男人略带鄙夷的笑了笑说,“当然是在这里生活不下去了。他养父母就是一对吸血鬼,唉,说白了,买来这个孩子本身就是想要他伺候他们的。四五岁的孩子就天天扫地,洗碗,烧锅,要是亲生的,谁舍得啊。七八岁了还不让上学,这孩子天天放羊,给猪打草,做饭,洗衣服,熬药......,大人看了都佩服。反正后来他终于上了学,但是必须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才能去学校,而且碰上老两口病重的时候,他就得请假全天在家伺候,一个学期,他在学校里能呆一个月就不错了。就这样过了几年,老两口相继去世,大家都为这孩子捏了把汗,以后的日子他一个人,唉......”
男人又叹了口气,“谁知道,还没等他开始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他居然被他大伯给赶了出来。他大伯说,他弟弟生病的时候借了他很多钱,现在人死了钱也还不上了,只能拿房屋抵账。村里人都知道这是在欺负人家小孩,但是咱们作为外人能插上什么嘴呢?再说了,那老两口当初确实没有给这孩子上户口。”
河秋沉默的坐回车里,李应功则从车里拿出一条软中华送给了男人。
从这个男人家离开,两人又去了张海洋家。
张海洋比凌可大两三岁,连蹲了三个学前班,这才有机会和凌可同班。此人个头不高,面相却长得着急了点,脸色黝黑,唇上边一圈毛茸茸的的胡茬子,看起来像四五十岁,就连李应功一见面都喊了他一声大叔。
张海洋被喊的有点不知所措,他几年前跟随父亲在附近的山上轧石头,风吹日晒,自知皮肤是黑了点,糙了点,但也不至于被一个陌生的大龄青年喊大叔吧!
还好,张海洋的父亲及时出来解了围,李应功本来想喊一声爷爷的,察觉到两人的面貌很相似,于是临时改口喊了喊了声大爷。张海洋的父亲问李应功:“你们找谁?”
李应功又从兜里拿出烟,给两人一人递了一根。河秋认为,男人之所以在社交上有天然的优势,香烟绝对贡献了不可替代的力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不管抽不抽烟,一根香烟就足以消除敌意,拉近关系。
李应功拿出凌可的照片,给两人看了看说:“我们想找张海洋。照片上这个人是我侄子,小时候被拐走了,我们打听到他之前在这个村子生活,还和海洋一个班,就想问点情况。”
张海洋接过照片一看:“张孝亲?!”
张海洋父亲老实憨厚的本性在此时展露无遗:“哦,你们是那孩子的亲人啊?!你们来的太晚了,真是的,那孩子在这里受了不少苦,海洋,招呼人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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