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裴朔雪轻哼一声,觉着忍冬的回答甚合心意。
被自己这么一个丰神俊朗的神仙养过一段时间,足够他炫耀几辈子了,能不知足吗?
裴朔雪哼着小曲,心情甚好,就连看着被夜色模糊的树木也觉着是人间美景,不由曲起手指吹了个口哨,也不顾他用的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做这种轻佻的举动显得多么违和。
唇间清啸惊走林间的飞鸟,裴朔雪朝忍冬嘚瑟:“会吗?”
迎上他含笑的眸子,忍冬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却压不下去。
清风拂动他额间的一缕细发,裴朔雪随手揪了一片树叶,断断续续地吹着不着调的曲目。
忍冬一寸一寸地用目光描摹着眼前这个人的模样,连同他的意气风发和自傲潇洒一同收入眼中。
画中人是行走世间的裴朔雪,而眼中人才是他渴望多一点目光垂怜的贵人。
他们容貌各异,判若两人。
忍冬的目光跟着裴朔雪跑,未曾移开分毫。
眼中人有着只他可见的容色,未与他人分享半分。
作者有话说:
忍冬默默画正字:花心贵人又换了一只猫……
三斤:喵喵喵?
22 雨幕紧
裴朔雪带着忍冬在蜀州住了下来。
忍冬的学堂进得顺利,裴家那个小儿身子也一日好过一日,除了没从宋明轩的魂灵中问出些东西,裴朔雪诸事顺遂。
他喊冥王拘着宋明轩的魂魄,却忘了人死灯灭,三魂七魄当即没了七魄,只剩下三魂的宋明轩什么都问不出来,白白费了他好些时间。
忍冬字识得不错,私塾里的先生都夸赞了他几句,裴朔雪越发省心,交了束脩,便把忍冬每日的大半时光都交付给学堂,自己落得悠闲自在。
忍冬好养得很,读书也算刻苦,同龄孩子要费好十几张纸才抄齐整的一张字,忍冬笔下错处不超过三张,他笔墨又用得省俭,裴朔雪给他买笔墨纸砚的钱总有富余。
裴朔雪不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给了他就任由他支配。刚过年下,裴朔雪给了压岁钱之后,突然想起忍冬手中也存了一笔钱,怕他揣丢了,便说给他开个银票存在钱庄里,以后要用也便宜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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