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可能是宋明轩的,说是景霜的我还有几分相信。”宋明澄眼中闪过厌恶的神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景霜还是像以前那般不知检点,宋明轩还信他,死了活该。”
裴朔雪继续附和:“狐狸精嘛,这个生来的性子不太好改,总会有些朝三暮四的毛病,这是他本性使然。”
“世间再不检点的人,再上赶着去做人外室、做人娈童的狐狸精都不如他不知廉耻,你见过哪个知礼义的人能爬到自家相好的兄弟床上去……”宋明澄气上了头,多年隐藏在心的秘密一时间按捺不住,口不择言,话说漏了嘴,忙停了话。
可就这露出来两句话,也足以让裴朔雪怔在了原地。
什么叫爬上相好的兄弟的床?宋明轩的兄弟不就是宋明澄?
他是说,景霜曾经爬过宋明澄的床?
裴朔雪这下连附和的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地续上方才着补的话:“这狐狸精嘛,他本身就是只……”
“真狐狸也不会做这种事吧。”宋明澄见他已经听到了,也不遮掩了,嘲讽道。
裴朔雪这才意识到宋明澄说了半晌的“狐狸精”只是在骂景霜,而不是真的知道他是只狐狸。
这么说来,宋家两兄弟之间的龃龉多半是因为景霜而起。
“既然你早就得到了这封书信,为何如今才送过来?就算当时你年幼,也能叫人送个信来吧?”宋明澄被裴朔雪套了些话,意识到不对劲,反问道。
裴朔雪早想好了说辞:“当时我确实年幼,父亲母亲不想让我沾染上事,便派人将无我大师的尸首烧了之后埋了,坟墓就建在昭明寺不远处的田里。”
“既然如此,如今怎么又想着传信要见我一面?”
“不瞒宋相说,今年我来平都赶考,听闻宋相文采华然,斗胆借此想要亲近亲近宋相……”裴朔雪直接借着自己考试,干脆说自己是个贪名逐利之人。
来平都举试的人谁不是为了名利,裴朔雪这般坦诚,宋明澄至少信了一半。他官途大半生,像裴朔雪这般有着一点关系便忍不住攀上的人见得多了,此刻见裴朔雪一副急着往上爬的样子也不觉得多厌恶。
“等科考功名出来了,平都自然有你的一个地位。”宋明澄有些倦了,随意说了些场面话。
裴朔雪听出他话中的送客之意,便也没多留,行了一礼后便出了宋家宅子。
此时已经月半中天,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裴朔雪谈得有些久,竟错过了宵禁的时辰。
他原路返回,在空荡的街道上走着,脑中还全是宋明澄方才说的话,搅得脑仁疼。
第一世宋家两兄弟和景霜之间就纠葛着,裴朔雪本以为经过这么多世,至少能摘出去一个,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淡了些的纠缠,这一世又缠上了。
要如何不影响这两个凡人的气运,还能将他们和景霜分割开来,这些都是裴朔雪要头疼的事。
他想着事走路,一时也未注意听周遭声响,等铁蹄声临近时,他已经躲闪不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