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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否认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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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有些话不要乱说，你就当我不知道止燃白月光的情况，不要告诉止燃。”韩母拉扯着卓阳的手，将早早编好，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袜子递给他。

毛茸茸的，小巧又精致。

没有盘好的秀发从耳边垂下，眼前的妇人看上去清冷不沾人间烟火，行动上却出人意料的柔和平易近人。

她亲自拿起了毛线针，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冗乱的线条之间舞动，一个又一个充满希望的物什就被创造出来。

“阿姨，这样真的可以吗？”卓阳眼里泛上水光。

他真的很喜欢韩止燃的母亲，也很喜欢对方编织的小物品。可是自己真的可以不说，可以不告诉韩止燃吗？

如果白月光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办？

“孩子，你什么都不明白，有些感情天生就是死局，这条路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就当我求你，瞒着止燃吧。”妇人已是哀求。

许是上了年纪失去了年轻时那股蛮劲，又或是多年和自己的血肉不合，积累了太多痛苦。

妇人见到卓阳便舍不得让他离开，到最后更是恳求卓阳将韩止燃带回她身边。

“止燃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是韩家唯一的独苗。把他带回来吧，我已经认输，也已经受过惩罚。我会让你们结婚的，一定会，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

卓阳又被送回了韩止燃身边。

韩止燃来接他的时候，周围正刮着冷风，白茫茫的天空当中空无一物，连一只麻雀或者其他的活物都没有。

又是晚来天欲雪的景象，这个冬天过于漫长，大概是又要下雪了。

韩止燃坐在驾驶座里，任由车窗玻璃敞开，冷风毫不留情地往脸上刮。他像一尊石像一样不知寒冷静坐着，等待卓阳从韩家的大门出来，又打开车门进入车内。

好些天不见，卓阳见到男人的一瞬间竟觉得对方有些陌生。

微微青稔的胡渣，疲倦泛黑的眼袋，从未见过的呢绒羊毛外套，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颓唐又成熟的魅力，可卓阳无暇顾及他的相貌，只是有些心疼，意外自己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止燃，你是不是喝酒了，又犯胃病了？”

男人没搭话。

卓阳无奈乖乖闭嘴，窝成一小团坐在后座。

干净又整洁的衣服套在身上，专门为孕夫设计，很舒适很温暖，出门的时候韩母怕卓阳冷，还特意为他套了一件可以盖到膝盖的大衣。

本就是故意挑的不合身偏大的衣服，这会儿过红绿灯时韩止燃借后视镜瞧见了，觉得不顺眼，烦躁下还是幽幽开口：“她给你穿的什么，难看死了。”

“嗯？”卓阳没听出爱人话语中贬低的意思，有些茫然的呆愣两秒：“可是，很暖和的止燃，你要不要试一下？这个还是阿姨特意挑的。”

“你的尺寸我能穿么？”果断的讥讽，丝毫不留情面。

卓阳顿时有些尴尬：“哦，也是，止燃这样高大的人肯定穿不了的。”

车窗玻璃上凝结出来一层层水雾，外面的道路和车流都看不分明，卓阳摸了摸鼻尖，刚开始思考回去做哪些热乎乎的饭菜和粥给韩止燃养胃，就听到主驾驶传来了男人冷厉的质问。

“她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给你提什么要求，给你什么好处？”

“唔，止燃？”

“你怎么可能在她身边那么舒服，是不是有求于你，告诉了你什么事情？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止燃......”说了，说了白月光的事情。这一刻内心纠结万分，卓阳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到最后还是想起了韩母的话，有些难堪又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没有，阿姨什么都没有说。”

心口惶惶不安，卓阳怕韩止燃瞧出异样，怕他发现自己是在说谎，所以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僵坐着不敢看韩止燃。

所幸男人并不注意他，对他的关注也少之又少，韩止燃压根没听出卓阳的犹豫与不决，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根本没有回过头，也根本无暇注意卓阳。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韩止燃缄默着不再做声，卓阳也只能闭嘴静静看着窗外。

他们又回到了那方窄小的天地，只是这次不同往常。卓阳进门的瞬间就微微蹙了眉，桌上杂乱的酒瓶和空荡荡的烟盒映入眼帘。

不过仅仅只有这些，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剩掉的饭菜和外卖盒都没有。

但下一秒卓阳就意识到，韩止燃这些天都吃了什么？他仅仅靠着烟和酒续命，吃的东西估计都是勉强应付一口，难怪要犯胃病。

“止燃，你这些天......都吃什么？”卓阳开口询问。

他已经有预料韩止燃不会回答，所以当身旁的人沉默不语时，卓阳并没有太失望太难过，反而默默地上前将桌上的东西收到了垃圾袋里。

将一切做完卓阳走进了厨房，伸手打开冰箱门，看到里面放了几块包装好的干面包，还有一些看上去就不新鲜的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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