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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徐长空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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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你们？”来诊治的医生刚好今天值班。

上回匆匆忙忙给卓阳治疗，这回又匆匆忙忙给韩止燃治疗，次数过于频繁，还都见了血，难免不叫人印象深刻。

“医生，求你，救救他——”

“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穿白大褂的医生很有职业操守，一边询问卓阳的同时，不忘一边检查韩止燃的状况。

“他发了高烧，又和人打架，然后就昏过去了。”身体瑟瑟发抖，卓阳有些紧张，想要控制自己，却难以自控地抖个不停。牙关不停打颤，将舌尖都咬出了血。

右腿膝盖处的关节在带韩止燃来医院的道路上见了风，现在肿胀起来，又痛又磨人。

卓阳顾不得自己难受，还是请求医生先看一看韩止燃的状况：“他会不会有事？”

那副紧张的模样像是天要塌下来，世界已经迎来了末日。医生没有回话，心里却在思忖上回韩止燃对卓阳的态度。

那个冷峻深沉的男人远没有这么上心，甚至还问了孩子能不能打掉。两个人单向的感情差别这样大，不知道该可怜还是该觉得单向付出那一方活该。

“没什么大问题，先给他打一针降温，要不怕一会儿痉挛了。”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就是能瞎折腾，不见血不会死心，不见受伤不会平静下来，非得闹到医院才算结束，这么大的人了......”

卓阳低下了头，被怵的无地自容。

尘埃落定，心里的担忧沉溺下来，便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卓阳放开了一直牵拉着的宽大手掌，有些许失落挪开两步，将韩止燃的手用被子浅浅盖住。

膝盖处的疼痛绵绵不休，针扎似的一下又一下往骨头里刺，冷风扑打在玻璃窗上，顺着合不严实的缝隙往房间里灌。

卓阳呆愣在冷风口，有些惘然迷茫，又有些失神落魄。

好像全世界变成一个漩涡，自己就待在木筏中央，划不走，也跳不下，滔天的巨浪始终不肯将他吞没，又不坦坦荡荡给他活路。

所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被逼着做下一个又一个不堪又煎熬的决定。

他的人生向来都不能自己抉择。

“小徐啊，一会我下班，你交接一下工作。”刚刚给韩止燃做检查的医生这会查完了房，回到值班室里，一边脱白大褂一边和另一个穿白大褂人的打招呼：“236床的病人你多注意下。”

对面穿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框的青年点点头，倒是一副很儒雅的学者风范：“怎么了吗主任？那一床的病人很严重？”

“不严重，就是发个烧蹭破点皮。”

“哦，那是主任的家属？要是这样就放心吧，我肯定把人照顾的好好的，肯定会多关注的。”

“不不不，都不是。”主任摇了摇稀疏接近地中海的脑袋，看上去很神秘，面子上又有些担心：“是236床的家属，是个孕夫。你不知道，前些天孕夫刚出院，现在家属就又进来了。”

“呃？孕夫吗？”徐长空微微一愣，眼睛登时泛上光亮，心里边已大致猜出了主任给他交代的原因。

“你也知道，孕夫需要良好的情绪。但是这个孕夫看上去挺艰难的，情绪不怎么好，刚刚给他的爱人做检查他都在一旁一惊一乍的。

你大学兼修了心理学，论文又有关药物跟情绪对孕夫的影响。上次你不是收了一个叫方施彦的患者吗？这次你也多注意一下，既能防止对方在医院出差错，也没准能帮助你做学问研究。”

男性怀孕的概率太小，一百个人里还不见得能出来一个，所以徐长空研究的范围很受限。

如今难得遇见一个符合的研究对象，自然是不想放过，连带着对主任也感激不尽：“好的主任，我会看看的，要是对方允许的话我接触一下试试。”

“可别让人在医院出问题了，我瞧着他的状况还没来住院的家属好。”

“嗯，我知道，谢谢主任。”徐长空应声点头，亲眼目送着对方离开。

傍晚太阳落下去气温降低，冷风刮得猛，反倒是让来医院看病的人少了。

诊室里空调暖气开得高，很快让人身上发热，面子上也又红又烫。徐长空有些坐不住，于是干脆起身去病房走一波。

“不对，这样的做法不对，他还活着......凭什么都这样对我......我没有错，都在欺骗我，骗子......”

徐长空刚从拐角的病房走出来，正要找下一个病房，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病案，冷不防被迎面走过来的人重重撞在胸口。

手中的纸张哗啦啦散落在地上，他底盘稳，只被撞的摇晃了下身体。可迎面而来的人却差一点摔到，幸好徐长空眼疾手快扶了下对方，才不至于让对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没事吧？”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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