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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装小郎中上线

牛二闻言, 连忙转过身去，和颜悦色地对屋内那人道：“小公子，吵着您了吧？我现在就把这三个不长眼的东西轰出去！”

说罢, 他随手拎起条棍子, 气势汹汹地朝阮青他们走来，喝道：“钱已经给你们了，还不快滚！”

“嘿, 你个......”王乾看到他胆敢对萧自衡不敬, 撸袖子想教训他一二, 谁知被萧自衡一把拦下了, 低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

王乾满心憋屈, 也只能跟着萧自衡他们狼狈地躲闪牛二落下来的棍子, 一路退出了府外。

“荒野村夫！竟如此不知礼数！”王乾气呼呼地朝大门挥了挥拳头, 转过头来望着萧自衡：“殿下, 这你也能忍？”

萧自衡微微蹙眉，低头问阮青道：“刚刚那个声音，你觉得像谁？”

阮青摸了摸下巴, 狡黠地看他，“我相信殿下也感觉出来了。”

“云澜。”萧自衡轻声叹道。

“他不是被皇后娘娘下令乱棍打死了吗？”阮青有些不解, “怎的又会出现在柳河村？”

萧自衡负手而立, 凝视着眼前这座府邸，“或许，是被人偷梁换柱了也未可知。”

王乾静静听着, 忽的一拍脑门, “对了, 我记得殿下你让我查柳河村这两年来的新住户, 我还未跟你细说。”

萧自衡转向他，“有何发现？”

王乾指指前面这座府邸，“两年前柳河村开始闹狐妖，后来又出现了畸形儿，人都是往外跑的，所以新来的住户好查得很。我问了这里的好几个原住民，都说只有牛二一家是两年前搬来的。”

阮青心里疑窦丛生，“只有他一户？”

王乾点点头，“是啊，也是奇怪得紧。村民们都说柳河村地处前线，生活只能算是自给自足，但绝对谈不上富裕，牛二一来便大兴土木建了这座府邸，所以记忆颇深。”

阮青望了望沉默不语的萧自衡，“殿下，你怎么看？”

萧自衡摇摇头，道：“我在想一个可能。”

阮青愣了愣，“什么可能？殿下可是猜到什么了？”

萧自衡不答，只是抬眼望了望远处聚成一个小点的泥土路，“走，你们随本王去个地方。”

三人低调地在田间小路穿梭，阡陌交通，倒是比走大路还更快些，不一会儿便到了村最东面的老槐树下。

阮青在四周转了一圈，杂草丛生，一片荒芜。除了一口老井，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

王乾有些奇怪，“殿下，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萧自衡不语，自顾自地凑上前去，细细观察起那口老井来。

老井长一米，宽不过二尺，用几块青石板围成，坡度呈梯形，状如扁日，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丝毫波纹。

阮青将手撑在水井边缘，有些奇怪：“这水没有波纹，也不清澈，多半是死了。没人来这打水，怪不得如此荒芜。”

萧自衡缓缓直起身子，道：“阮青，你说，造成母亲腹中胎儿畸形的原因有哪些？”

这下算是问到阮青的专业上了，“这个很多，比如遗传因素、环境因素以及药物感染等。”

萧自衡顿了顿，“那如何检测出到底是哪个因素造成的畸形呢？”

“嗯......”这下可算把阮青问住了，就现代医学来说，如果是遗传导致的畸形，可以靠DNA和染色体检测，比如唐氏综合征；环境的话一般是重金属污染、辐射之类的，可以靠抽血化验查各项指标；于药物而言，妊娠期间药物往往会影响孕妇体内激素分泌，从而导致一些疾病，与孕妇个人体质也有很大关系。

可无论是哪项出了问题，都需要依赖于现代医学帮助检测，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去找这些东西？

萧自衡看出了他的为难，“无法判断吗？”

阮青捏了捏发痛的睛明穴，“也不是，就根据我从医数年的经验来看，是遗传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柳河村不止一户出现了畸形儿，遗传不像传染，不可能出现这样大规模的相似病例。环境的话，附近也没有冶金厂，这山清水秀的，感觉也不会有什么污染......”

萧自衡沉了脸，低声道：“你是说，药物的可能性最大？”

阮青摇摇头，“从医者，在未知病情全貌时不能随便给出定论，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如果要弄清楚，最好眼前能有一个活生生的病例，我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问题的根源。”

萧自衡闻言，垂下眼帘若有所思，“我记得，牛二的原配妻子，好像要生了？”

被他这么一说，阮青也记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弄得王乾挠着脑袋愣在原地，“唔？殿下，夫人，你们在说什么？”

萧自衡拍拍他的肩，“王乾，你可知，村里的稳婆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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