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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风掀起隔帘, 外头的五皇子和医师还在讨论病情,略带关心的话语越过雕花圆拱门,钻进紫檀木床前。
坏心眼的人牵着江辞卿的手不肯松开, 如红宝石的眼眸闪过孩子气的恶劣。
存了心要作弄她。
江辞卿面皮薄、肤色又白,稍有羞赧必然染上耳垂, 幸好这回着急出门忘了束起长发, 能用黑丝掩住红得滴血般的耳垂。
虽说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擦颊吻,可江家家主骨子里还是个格守旧礼、自幼被诗书礼仪包围的小古董, 眼下还有人在不远的外头……
又惊怕又恼羞的黑瞳往旁边扫,像是做了坏事的小狗,紧张兮兮地探着头, 却不知道身后快速摇起的尾巴已将她彻底出卖。
直到确定那两人真的没有看见, 才自顾自的悄悄松了口气, 余光还落在那边, 脊背紧紧绷着,整个人都处于极其紧张的状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翻墙进来的登徒子,马上就要被抓奸在床。
任她心跳如雷。
趴在床褥上的许浮生只是笑,满是戏谑的笑意, 粼粼水波在桃花眼中荡漾开, 好似自个不是当事人一样,半点不怕别人发现的模样。
江辞卿瞥见她这幅作态,顿时又气又恼, 要不是还有人在这里, 她肯定要骂一句活该。
想要收回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江辞卿稍用力, 她就忍疼似的皱起眉, 左肩上的掺血白布刺眼,好似马上就要被血水浸湿整个布料。
江辞卿看起来比她还疼一般,嘴角紧紧抿着,扯又不敢扯,只能去掰她的手指头,紧接着就被对方反手握得更紧。
这时候就是比谁胆子最大,谁更无赖。
很显然,江辞卿输得很彻底。
她确实是比不过这人的,不敢轻易拿自己性命做赌注,去替梁季挡什么子/弹。
交叠的掌心冒出细汗,将两人的手粘得更紧。
外头的医师已经讲到忌口和应多食的东西。
江辞卿多留了一分心神,记下他说的所有忌讳。
许浮生笑吟吟地瞧着对方,也不管人家在记正事,小指在掌心划过,勾起一阵酥麻。
就是不给她移开眼,全身心都要落在自己这。
无赖又霸道。
好像这人画了个什么数字,江辞卿哪里顾得上感受,瞪着眼警告她不要再闹。
旁边的话语骤然停住,江辞卿急忙往回扯,许浮生却来了劲,就是不肯松手。
江辞卿只好急忙拉扯着自己宽袖往前遮,幸好对方趴在床边,借着被褥和宽大长袖,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脚步声逐渐靠近。
江辞卿顿时板着脸,强撑着所谓的冷淡,挺直的脊背如同一枝不屈风雪的青竹。
而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神色收敛,完全瞧不出之前是怎样作弄别人的。
那终于摆脱医师的五皇子大步跨入,眼神先落在许浮生身上,又很快挪开,转头看向江辞卿那越发冷凝的表情,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连许浮生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来看望的江辞卿依旧冷着脸,若不是随意放在膝盖的手,让一寸左右的衣袖无意贴在床沿边,他都快觉得江辞卿是特地过来等对方醒来,自己再补上一刀。
可他又转念一想,两人关系都到了这种地步,江辞卿还会愿意为他过来探望许浮生,那不代表着他在对方心里头地位极高吗?
脸上笑意更浓几分,轻手轻脚地走到江辞卿面前,低声道:“先生。”
江辞卿微微点头,如寒潭的眼眸无波无澜。
“刚刚那医师说她刚刚服了安神的药,现下应该是昏睡过去了,”
江辞卿再点头,一副与自己无关,只是五皇子要说,她就听听的模样。
暗地里收拢指节,某人仗着自己不用应付别个,一心忙着折腾,又开始用指尖在江辞卿掌心乱画,一下写起阿辞,一下又嫌笔画太多,大力涂抹干净后,再乱写起什么数字。
因为常年握锤的缘故,江辞卿的掌心比寻常人要宽厚得多,一个个茧连成片似的糊住掌心,本应触感极为灵敏的地方,反倒成了她最迟缓的部位,对方都画到下一笔了,先前划过的一横才慢吞吞地浮起。
这反应慢消失得也慢,最后变成了小儿的乱笔画,整个手掌都被痒麻覆盖,难受得很,偏偏这人还在继续,将这感触再次加深。
江辞卿想躲,曲起指节想要合拢。
许浮生立马察觉,强硬压住五指,硬是给对方捋直了,即便在这种小事上,许浮生也霸道的很。
这难耐的痒麻像千百只蚂蚁在手掌上爬。
江辞卿越发皱眉。
旁边的五皇子越看越不敢说话,在想这许浮生到底对好脾气的江辞卿做了什么,竟然厌恶到这种程度,连听两句医师嘱咐都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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