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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初夏的清晨总是显得闷热, 净碧长空返映着远山浓翠,小院里传来扫把拂过地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沙沙作响, 令人困倦。
只听见嘭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 一穿着简单白色短打的少女走了出来, 身上还带着些许清新竹香,微长的发丝遮住眼眸, 整个人都透着股刚睡醒后的懒散。
径直走向软榻,那人穿着薄裙,正微微皱眉处理着昨晚没解决的公务。
“姐姐, ”她低低喊了一声, 往对方旁边一坐, 再大刺刺地往后移仰, 直接躺到Omega的大腿上,继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便再也没起来。
许浮生视线不离左手上的纸页,右手很自然地覆到对方眼前, 怕窗口日光太烈, 刺到某个Alpha的眼睛。
温凉的掌心是消除闷热的绝佳利器,江辞卿眯着眼睛,还未散去的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宿醉的后遗症仍然在折磨人, 她躺了会又觉得不舒服,拉着许浮生的手挪到太阳穴, 奶里奶气地开口:“揉揉。”
许浮生垂眸一瞥, 最后还是选择屈服, 任劳任怨地替某个醉鬼揉脑袋。
一页看完后又摆到扶手上,变扭翻向后面又重新拿起,另一手仍在太阳穴上打着圈,半点没停。
有人惯着,江辞卿越发得寸进尺,两条大长腿往上一抬,这软榻不算长,两人坐着还觉得宽松,可躺着就显小了,可这为难不了江辞卿,腿窝搭在扶手上,脱了靴子的赤足一晃一晃的,反而越发自在。
许浮生也不管管她,反而伸手揽住落在外头半截的削瘦肩颈,微微用力将她拢过来。
无声地纵容。
不停摇晃的小腿,明亮光线落在微曲脚背,白净薄皮下的肌理清晰可见,那略鼓起青脉,如同水墨画上浓墨一笔,挥洒出远山轮廓,晃动间带起清风,宽大裤脚随之掀起,露出清瘦脚腕。
屋外的扫地声终于停下,石砖缝隙里的青苔又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是很欣喜的模样,被酷暑晒得的没了精气神。
拢着对方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是这个空旷房间里头唯一成调的曲谱。
欲往里头送信的护卫走到半截才瞧见这一幕,脚步越发轻缓,走到面前才压低声音喊了句:“主上。”
许浮生动作不停,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看去,许是被晨光的缘故,平日里明艳妩媚的眉眼多几分暖意,不曾开口,只是淡淡地瞧着对方。
那人机灵,自然知道主上是不想打扰在膝上睡着的人,越发小声地禀告了几句。
继而那书信递上,又将之前看过的纸页拿走,轻手轻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与壮硕身材相违背的小心。
旁边的待处理事项又多了一倍,厚厚地叠在一块,告诉她今儿不会太轻松。
可她偏生又走了神,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也不知道昨晚累的人是谁,她天蒙蒙亮就行了,本想起床,却被这个无赖家伙拽回怀里又睡到天大亮,终于脱身出来,还没分开片刻,这人就又粘了上来,赖皮糖似的。
不对,应该是猪,才躺多久就又睡着了。
江辞卿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暗戳戳比作什么,还在闭眼睡得香甜。
前几日被逼喝药的事,她表面看着平淡,可每到深夜总会回忆起一些不堪的往事,钝刀子割肉般扰的人无法入睡眼下到心安处,连日的困倦便一齐袭来,昏昏沉沉地往对方怀里蹭。
许浮生定定瞧了好一会,随手撩起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虚挂着细绳的肩头莹白圆润,像极了昨夜的月。
被捡过来的尺八被风吹出奇怪的曲调,纸页继续翻动,不比小江家主万事都有人处理,没这福气的Omega只能任劳任怨地继续奋斗。
再看李府,昨夜的红绸带还未拆下,那些个桌椅、破酒坛、剩菜剩饭都是难处理的大麻烦,一群人忙活一早上也没收拾完。
不过幸好李知乐大方,昨儿给了不少赏钱,今天再累也是脸上带着笑意。
找到日上三竿,昨夜的新郎官才疲懒开门,还没跨出门槛,就斜靠在门边上,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在门口的候着的下人赶忙上前,还没开口就被李知乐打断,直接道:“让厨房准备点吃的端过来,今儿就在屋里头吃了。”
“昨晚的客人都招呼好了?个个都送回去了?别出什么事端。”
那人连忙答道:“都安排好了,礼钱也算清楚了,等家主得空去过一眼,只是……”
他面露几分难色,停顿了才道:“江小姐又出门了。”
李知乐眉头一抬,骤然乐起来:“不用管她,这家伙估计是是看我成亲,心里头不是滋味,又溜出来找她的Omega哭去了。”
“可是竹山那边又派人来催了,说江小姐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在外头逗留太久,”
笑意收敛,她冷哼一声,骂道:“就说江辞卿她昨夜替我挡了大半酒,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被我留在府里歇着了。”
“是,”他连忙答应一声。
那木门又一次重重关上,大红喜被里的女人掀开被褥,又一次缠绕上来,分外沙哑的开口:“怎么了?”
李知乐微微偏头,望向对方满是牙印的后脖颈,面色稍缓,只道:“没什么事,我已经叫人送来吃是,你吃过以后再休息……”
劳累一晚的人像没骨头似的往她怀里倒,贴上她抿紧的嘴唇,声音柔媚的开口:“我休息好了。”
李知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又一次拉入红床喜被中,白浪翻滚,又是一番荒唐。
“阿辞?阿辞……”
怀里被吵醒的人微微皱眉,转身就往对方怀里埋,试图当鸵鸟逃避,却被温凉掌心覆在侧脖颈,顿时冷的一激灵。
可她还想挣扎,直接抱住对方腰肢,闷闷喊道:“姐姐,困。”
微硬的发丝在的薄料上划过,泛着有些刺疼的感受,没有感觉到这人在撒娇,反倒像个刺猬一样在扎人。
温柔的方式唤不醒,许浮生索性揪着她的发尾提溜往上。
“嘶……”江辞卿顿时发出一声痛呼,转身回头,一脸可怜地看向她,如黑曜石的眼眸覆上水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浮生把她怎么了。
“姐姐,疼,”光眼神控诉还不够,带着困意的声音表达不满,奶声奶气的也不觉得凶,好似一只翻开肚皮的小狗。
谁让许浮生最吃这一套,无奈嗔了眼,方才的刺疼就这样轻轻翻过,食指指腹捻上这人的耳垂,温柔安抚。
没想到这人才睁开眼,立马就开始眼皮往下塌,眼神虚晃。
“乖,”她无可奈何地喊了句,那一沓公务都处理完了,这人居然还不肯醒。
“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了再睡,”她微微弯腰哄道,却不了这人直接闭着眼,恨不得当场睡过去表示自己要睡觉的决心。
许浮生顿时哭笑不得,幸好她在这人面前的脾气一向好到没边,没气得把这Alpha直接掀翻、摔到软榻下,而是挑一缕银发发尾,滑过对方脸颊。
江辞卿顿时紧紧皱眉,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却赶不走这烦人的痒。
发尾滑过平坦额头、高挺鼻梁,最后落在开合的润唇上,勾勒并不清晰唇纹,顺着起伏的弧度描绘。
一下比一下磨人。
气得无赖小狗张嘴就咬,结果除了一团空气什么都没咬到,甚至发出一声脆响,表示她有多生气。
发尾滑过下颚、掉入脖颈,因扬头的原因,喉管凸出一节节的山脊,往日不怎么能瞧见的喉结又露了出来,随着江辞卿生气的呜咽而剩下滚动。
许浮生眸光沉沉,方才捏紧的发尾被松开甩落在半空,虎口恰好能完美镶嵌在那细长脖颈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好似戴上了件最合适饰品,恍惚间,便不受控制地使劲。
感受到压迫的江辞卿终于愿意睁开眼,不曾疑惑反抗,只是有些睡眼朦胧的呆愣。
哪有主人会伤害自己的小狗。
于是许浮生顺着往上,挑起满眼乖训信任的人的下颚,俯身而下,贴上刚刚一直在自己身上作乱、反反复复吐出湿热气息的地方。
“乖,吃点东西再说,”温柔至极的声音,大抵连许浮生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能对一个Alpha如此有耐心。
撬开唇齿,勾出尝了千百回都品不腻的竹蜜,被温得正好的口感,带着些许热意,将甜味酿得刚好,不腻又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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