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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栎也不知道是该表扬她长心了，还是该批评她太嚣张。

他垂下眼，在心中拉出与叶衡有关的所有资料。

叶衡，纵横娱乐旗下男演员，狂妄自大，刚愎自用，之前有欺压其他演员的负面新闻，只是很快被压下去。

他的舅舅是纵横娱乐的投资人，财大气粗，仗着这层关系，叶衡在纵横娱乐可以说是横着走。

不过……若论起财大气粗来，谁能比得过顾氏？

别人或许会顾及到叶衡背后的势力，但是顾云栎不需要在乎这些。

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你打了他多少下？”

“啊？”姜宁一愣，有些不确定地回想片刻，“可能得有四五十下吧？”

顾云栎默了默，极为认真地问：“手不疼？”

姜宁一头雾水：“不，不疼。”

那就好。

顾云栎松口气，语气回复冷静：“把电话给导演。”

姜宁乖乖将电话递给旁边的导演，小声提醒：“我们顾总的电话。”

导演这会正是六神无主，听说是顾云栎的电话，下意识地站直身体，接过电话。

也不知道顾云栎在电话里跟导演说了什么。

导演从一开始的如丧考妣，苦大仇深，逐渐变为一脸沉思。

最后更是露出灿烂笑容，连连道谢：“多谢顾总，多谢顾总！”

姜宁在旁边很好奇，都想问问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导演神清气爽，笑着对四周的人打招呼：“还看什么？都散了吧。”

姜宁拿回电话，试探了两句：“导演，没事了？”

她知道顾云栎很强，可没想到顾云栎竟然这么强！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导演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洋溢着慈爱：“没事没事，你也被吓到了吧？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

“……”

姜宁瞠目结舌。

好的，懂了，惹谁都行，千万不能惹到顾云栎。

他太可怕了啊！

不过，被这样可怕的人罩着的感觉——

真是太棒了啊！

她得意洋洋地抬着头，拉起一旁早就吓傻的徐珊珊，往外走去。

-

叶衡戴着口罩，遮遮掩掩地回到公司。

等到进了朱川的办公室，他才取下口罩。

朱川本来在低头看文件，抬头随意看他一眼后，吓得文件夹都掉了，站起来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衡表情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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