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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扣动扳机之后并没有刺耳的声音，只有一道银白色的子弹轨迹，带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撕裂空气，叶莺躲闪不及，男人身边的鬼魂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

诡异的子弹竟然被没有实体的鬼魂挡住，作为鬼魂主人的何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子弹的不对劲。

上面裹挟的力量，是时间清浊之气之外的第三种“气”。

鬼魂在被那力量集中之后，整个魂体都稀薄了起来，何怯当即就将他收回到了纸片当中，分出一股灵力将其温养。

“现在看来，好好说话是没有用的。”中年男人对自己的枪非常自信，紧接着对何怯射出几发子弹。

何怯周身的空气却像凝固了一般，包裹着子弹的第三种“气”似乎被什么吸收，失去了力量之后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这个枪有点意思。”何怯穿着酒店的拖鞋，行动之间不受到任何阻碍，靠近男人一脚踹飞了对方手里的枪，那枪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落在叶莺的手里。

有点烫手。

叶莺这会已经躲到了床脚，没办法，他虽然修炼成了人形，但是除了唱歌他什么都不会。

顶多还比较会吵架，要是当歌手失业可以考虑去当水军。

他甩出脑袋里突然冒出的一大堆想法，抱着枪往床后面又躲了一些，对“大案子”兴奋已经完全被恐惧代替。

他还是搞不来这个。

对方开枪的时候，他作为动物的本能让他毛都炸起来了，这个东西非常危险，超乎认知的危险。

白虎同样在床上焦躁不已，被困在聚灵阵中原地打圈，却一步也走不出聚灵阵的范围。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杀我。”男人在何怯靠近的时候感觉到了杀意，他还没说完话就被踹倒，踩住了脑袋。

何怯的起床气终于憋到了极限，他脚尖用力：“啊，我不想听了。”

chapter 25

最后何怯还是召唤出了一个生前当律师的鬼魂出来，再次一盆水泼醒地上的偷袭者之后，问出了答案。

“行了，把人送走还能再睡会。”何怯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把叶莺也赶了出去，鬼魂们回到了容纳魂体的纸片中休息，他才重新躺回床上。

没了睡意。

翻来覆去好一会，都没能压下那份不祥的预感。

等叶莺的事情结束后，他还是不要到国外来蹚这趟浑水，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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