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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出去没一会的时候，楚秋学着何怯把身上的衣服变成类似的背心和短裤，游动时确实比一身厚重的皮毛舒服得多。

但要两人就这么肌肤相贴，对心里想法不断、实际上却连碰碰心上人嘴唇都没有过的楚秋而言，算得上是一个大挑战了。

楚秋内心煎熬，可他却不知，同样有些局促的还有何怯。

何怯既然早就知道神兽白虎对他有不一样的想法，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就不该逾越，杨柳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

尤其……

尤其对方还有一张比杨柳更像楚秋的脸。

他甚至无法分清，有时候内心的悸动是因为眼前的家伙，还是原以为已经封存的记忆。

这样对白虎不公平。

就在一人一虎犹豫的同时，他们也并没有停下游动，小鲛人在前方焦急摆尾，他在水下轻轻晃动尾巴的距离，何怯要花好几分钟才能在涌动的海浪中追上。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大风令海面不平静，水下同样也有何怯无法预测的洋流，他没再坚持多久，最终还是趴到了楚秋的背上。

“如果你觉得别扭，我可以变回原形。”楚秋的声音有些低哑，被海浪和风裹挟着，落入何怯的耳中并不清晰。

何怯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别扭的用双手从楚秋腋下穿过，抱紧对方结实的臂膀，下巴也搁在男人颈边，声音带着温热吐息吹到楚秋耳边。

“没关系，就这样吧。”变回原形的白虎体量太大，皮毛也太厚实，沾水肯定会更吃力。

何怯的双腿夹在楚秋腰侧，尽量用不影响后者游泳的姿势，趴着休息蓄力。

他原本还想问问自己是否太重，但下一秒，楚秋游动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男人的脑袋在海浪下起起伏伏，却始终让背部的何怯脑袋处于海面之上。

原本游一下等好久的小鲛人这次总算能顺畅的在海底游动起来，白虎的速度惊人的快，也许宛如天堑、鸿沟一般的体质差距，才是人类和妖族之间无法达成和解的重要原因。

难怪，那么多人类想要修仙了。

可长生真的有那么好吗？回忆自己上辈子的人生，何怯觉得，似乎还没有感受一次被人背着游泳的经历来的有趣。

直到他遇见楚秋，那个看起来很冷漠，却又不断靠近他的男人。

和楚秋的经历，不过是再次告诉何怯，所有人都会离开他身边。

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方式。

那这位神兽大人，又能为他驻足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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