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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甘随手将黑乌鸦丢在地上，坐在沙发上，“非要说的话，灵力衰竭就是迟早的事，时间上倒也没有那些家伙说得夸张。”

何怯沉默片刻，楚秋给他倒了杯水，抿了几ko，才问：“预估呢？作为非管局的局长，总得考虑到big家的未来吧。”

凤凰坐在柳甘身边，替她说：“天道无q，他不存在自己的意志，只有规则，一旦世界选择了一种道路，他必然也会放弃另一种道路，人类科技能够探索到的东西越多，证明规则的偏向也越多，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玄学，拥有的力量自然也会越来越少。”

何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所有的妖族都要沦为规则更迭的牺牲品吗？如果你不想一个策略，其他的妖族都会投奔背后那个家伙了。”

“他所提出的方案，不过是妖族的方舟计划罢了，带走一部分他觉得有能力有用的妖族，剩下的成为Yang料，就像貔貅一样。”柳甘靠在凤凰的肩膀上，向来强势的女人语气中带了一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迷茫。

没有人接话，她便自顾自讲下去：“建立非管局也不过是想从规则中钻个空子，big多数的妖族和能人异士被这个世界接So、存活、延续，这样灵力消失的速度就会慢一点、再慢一点……”

“有用吗？”何怯这时候才意识到，当初柳甘邀请他加入非管局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req了。

他是人类，知道得很多的人类。

世界的发展需要规则，规则的存在即是逻辑，一个人类的逻辑里存在妖魔鬼怪，世界的规则自然也要将其合理化。

“有用还是有点的吧，就是没有那么理想，一旦玄学的力量发展起来，原本的科技线肯定也会So到阻碍，而科学发展得约好，人类便更加没有信仰，这两者终究难以共存。”柳甘揉了两下眉心，“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还有找到科技与玄学共存的方法，只能用点心理学糊弄过去。”

毕竟真的很难说通为什么意念可以违背人类深信不疑的物理规则。

何怯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官方就算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容许将玄学的力量公之于众的，宗jao的话超过的国家领导人的权威是一件很恐怖的事q。”

“所以，我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暂时维持表面的和平，并与人类做出jao易。”柳甘低垂下眼皮，“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鼓励妖族进入社会，与人类产生联系，如果能有血脉的延续就更好……”

“只是这两年半妖的登记数量并没有明显增加。”何怯的手指在cuang沿有节奏的敲着，深思熟虑后得出一个结论：“你的方案听起来确实没有那位的有用，如果不是什么换个世界太过荒唐，我big约会选择帮他。”

柳甘苦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打开这种门的方法，最常见的就是飞升，但那时候，也之后能够飞升的那人可以离开而已，另一种就是将这个世界打个don，任何人可以出去，与之相对的……”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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