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五倍数量的敌人，拿下胜利，绝对是一笔不错的功绩。

萧明哲以此踏足上将之列，名副其实。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算轻松。

肖策宇接着他的话道：“那一战之后，狼军A军减员大半，直到如今都没有恢复巅峰时期的人数。”

至于战斗力，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经过无数场战斗的洗礼，实力绝对比当初更强。

“其实本来不会死那么多人。”

肖策宇勐然抬起头，望着萧明哲棕色眼眸中情绪深沉，精神力波动频率变低。

似乎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透过精神链接，影响了他的精神力。

“我手下最强的战士原本有四个人，两个哨兵两个向导，而现在只有三个人。”

萧明哲手臂自发抬起，环住了肖策宇的腰，胳膊发力将人拉近。

低头注视着以神秘狡黠着称的狐狸眼，萧明哲语速很慢，将当年滔天战火弥漫的硝烟，用最平常的语气说了出来。

肖策宇并非没有经历过硝烟，但依旧心惊肉跳。

不知这里面有几分是为了面前这人。

“那场战斗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会背叛。”

“他……”

肖策宇定定看着萧明哲近在咫尺的眼眸，停顿了片刻。

“这个疤，是你故意留下提醒自己？”

“算是吧。”

面对肖策宇，他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留下它只是提醒自己，每次大战之前，派人好好调查一下手下人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家国，他选择了家，对家人来说没有错，但对整个炎阳星系来说，他错了。”

肖策宇抬手按上萧明哲的眼角，轻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狼军将士如此之多，萧明哲怎么可能关注到每个人。

更何况还是在战事之前。

能够将那人的军籍身份保留，救下他的家人，已经是萧明哲最大的仁慈。

“毕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

萧明哲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额头重重压在肖策宇肩膀上，轻叹一声。

“我对他仁至义尽，但是对不起其他兄弟。”

“战争必然会有牺牲。”

肖策宇抬手回抱住萧明哲。

“你已经做到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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