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男人声音低哑。
额角处仍有余温,她懵懵然,真的不敢再动一下。
男人的手伸到她颈后,触摸开关。
沁凉指腹刮过她柔软的脖颈,温年细长睫毛抖动了下。
“啪嗒”一声,灯光大亮。
屋内不像走廊昏暗,三盏白炽灯高挂,将眼前一切照得亮堂。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温年头皮发麻,想着要怎么解释。
倏忽,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响起。
封怀看了一眼,摁下接听键。
助理孟昀嗓音不小:“封总,人还没进去就让保镖丢出来了,按您的意思通知了警方和律师。”
他懒淡,“嗯”了一声。
“就是,监控那边拍到了您和一姑娘……”
电话那端的人似在思考如何形容,停顿了两秒:“抱在一块,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另外重新给您开了间顶楼套房。”
室内寂静,电话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温年耳朵里。
温年脑袋骤然炸了下,思维登时明朗。
原来他早有准备。
那她岂不是帮了倒忙。
啊啊啊!九敏!
所以她刚刚到底哪来的胆子,贸贸然说出那种话!
温年试图粉饰太平,弱声开口:“我说我是好意的,你信吗?”
封怀挑起余光瞧她,忽然来了一句:“眼角纹没画好。”
温年面带茫然,尾指下意识蹭了蹭眼角。
封怀狭长的眼眸微翘,左眼下方那颗黑褐色小痣跟着轻轻上扬,像崇山峻岭上的一簇翠绿,格外瞩目。
他好整以暇地问:“装不认识?”
温年怔忡了一瞬,他、他认出自己来了?
她疑惑地投去目光。
似要帮她回忆,封怀朝她挪近一步,黑湛的眸闪着碎光:“难道我看上去像脸盲?”
尘封的记忆顿时如泄洪开闸,一发不可收拾。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温年刚上初二时,因为她爸爸温荣磊的工作,她们一家搬到左宁。
刚到来左宁不久,温荣磊就时常带着她,到封家做客。
封邵东和温荣磊是昔年好友,家里没空照顾她时,会把她送到封家,让刘惠姨帮忙照顾她。
温年记得,那会刘惠姨出门买东西,她就在书房里写作业。
窗外聒噪的蝉鸣声不断,房门开敞着,少年单手拎着书包进屋。
“你就是温家那小孩?”一道清朗慵倦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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