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想起她这一趟,请吃饭赔罪都没成,反倒还给他惹了麻烦。
吃饭可以下次再补。
那他的名声,怎么办?
她灵光一闪。
难道要给帮他物色对象,好早日坐实恋情么?
这种事,她做得到吗?
街上路灯昏昧,夜风乍起,偶然撩过面颊,又闷又燥,搅着人的思绪也悄声翻腾。
温年偷偷看了眼正在专注开车的人,他那么好,值得遇见温柔的人,相伴一生才对。
等到了公寓,临下车之际,温年犹豫了片刻,朝封怀郑重落下一句话:“该我负责的部分,我会想办法的。”
她说完,拿起包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那抹身影进了楼道,消失在眼前,封怀移回了视线。车内仍残着几抹山茶花香,并不馥郁,反而萦绕着淡淡清甜。
他喉腔发痒,像犯了烟瘾,伸手去摸搁置在扶手盒里的香烟。
银质打火机盖一合,淡薄的烟雾缓缓氤开,在空中轻悠漂浮着。
一旁的手机亮起,他接通,江醒炸毛的声音传来:“我说兄弟,你可真好意思,好端端非把来北澄的行程提前,又不出现,丢我一人应付。”
他揿灭烟蒂,语气淡淡:“我不是跟你说了?”
江醒震惊得电话都拿不稳:“卧槽,你真和姑娘去吃饭了?我还当网上写的那些是假的,那照片整得跟偷情似的,你也不怕有损名声。”
他嘴角扬起:“不怕,有人愿意负责就行。”
江醒激动得声音拔高:“牛逼啊,你真要把自己嫁出去?哪个女菩萨啊!有这么好?”
封怀摇下车窗,嗤了声:“怎么,你有意见?”
这话拽得就跟‘我明天摆酒,并不打算请你’一个意思。
江醒还是不信,硬是要问到底:“不是,你不是说你不婚吗?你哥和你嫂子给你介绍多少个,你哪个搭理过?大家都当你不喜欢女的。”
封怀往上瞭望,月色清皎,高楼中一户灯光敞亮,那束光比明月更闪耀,直直落进他的眼底,如天光乍现:他眼神微动:“瞎编的。”
“你几个意思啊?”江醒没听懂。
他清濯的眸难得晦了下,哑声笑了:“意思就是,我喜欢女的。”而且只喜欢一个女孩。
江醒:“你这是要追人了?不是,你会追人吗?用不用兄弟教你几招。”
封怀转了个话题:“齐嘉意和你复合了?”
这些年他俩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就连旁观者都觉得他们不合适,偏生两人就跟不甘心一样,不死不休纠缠。
江醒烦躁:“不是,你这哪壶不提提哪壶,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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