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微灼,仗着身量高的优势,一把将人堵在自己胸腹和栏杆之间。
“温年,你瞎跑什么?”熟悉急躁的低音调掠过耳膜。
“谁!”
温年原本低落的眼尾惊得上抬,琥珀色的眸瞪大:“……封怀,是你么?”
发着颤栗的吴侬软语,在昏暗的空间格外清晰。
封怀从来没听她这样喊过他的名字,摘掉了通透克制,反而裹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与失控。
他怔了下,去对上她惊慌的眸色:“是我,没事的,你别怕——”
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下,温年一双澄净的眸惧得沁起了薄雾,晶莹的泪滴挂在眼角处,将落未落。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哭腔低得发软。
她一通发泄完才猛然想起,一开始好像听见他喊自己了,可她只顾着跑,要不是封怀抓住她,真要摔个鼻青脸肿,现倒无理地冲他喊,多少算是忘恩负义行径。
她窘然低头,那滴挂在眼角的泪坠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是沁凉的。
封怀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语气纵容:“嗯,是我不好。”
温年吸了吸鼻子,软糯着音纠正:“你也没有不好。”
说完又觉得矫情,忙转移话题:“我们先上去吧,这里太黑了。”
刚一动弹,脚踝处袭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着软唇,忍耐不住地“嘶”了声。
封怀眼底急炬:“撞哪了?”
温年疼得脊背冒冷汗,轻声:“刚刚好像崴到了脚,应该没事,回去敷个药酒就好了。”
“你自己上不去,我背你。”封怀肃着脸。
她顿了下,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不用了。”
“这里太暗,我看不清,你让我搭把手就行,或者你手机开下手电筒。”
封怀随口:“没电了。”
他目光扫过她红肿的脚踝,语气加重:“你自己看不到,伤得很严重。”
“当然要是你不怕变瘸的话,可以试试。”他有意恐吓,往后挪了一步,让出路给她。
原本覆在眼前,高大浓厚的黑影一下子抽离,悚然再度来袭,她发慌:“诶,你先别……走。”
她急得伸出手去,一抓就是块状有力的肌理,发着炽热的烫,硬邦邦的,似还带着酥麻电流。
——分明是温热的胸膛。
她顿了顿,大脑一时短路后空白。
封怀喉间轻滚,嗤了声:“温年,你可真行,手往哪放?”
她吓得缩回了手:“对不起,我、我看不见。”声音软绵绵,含着不经意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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