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近,他的气息微灼。
温年一噎,偏开头,耳后白嫩的肌肤慢慢变得红通。
“砰”一声,下一轮烟火开启。
“快看。”她岔开话题,指着夜空,让封怀看烟火。
这一轮烟火的形状色彩比上一轮更盛大,温年拉着封怀的衣角,走到看台的栏杆下。
“我听说对着烟火许愿也挺灵的,你要不要也许一个?”软甜的音调直迎着风,亮响地灌入耳中。
他面上懒洋:“嗯。”
温年想了想,也闭上眼睛快速许了一个,等睁开眼,余光里,封怀视线的焦点,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恍惚,一下想明白。
她做什么都好,闭眼祈祷,拍照远处的风景,他视角里好像都是她,也许不是对镜头敏锐,只是单纯地在看她。
心跳声加快,在她不自知的区域里泛起一小片涟漪,是一种跨越障碍,走进他岛屿探秘的悸动。
她侧过眸,无声对上他的目光:“你许愿都这么快吗?”
“习惯了。”封怀淡道。
他二十三岁以后,逢生日过节都只许一个愿望,还都是同一个。
温年抬眼,好奇:“你每次都许同一个愿望吗?”
封怀:“嗯。”
她仰头问:“那没实现过吗?”
“现在——”他笑了下,眸底专注地望着她:“不正在实现。”
温年想了想。
正在实现。
那是什么,事业吗?
他白手起家,封念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他更是名头极响的商业大腕,该实现的不都实现了吗?
看完三轮烟火,他们折返回小路取了画,打算回家,往停车的方向去。
温年拿着画,嘴角带笑,侧过身和他轻声说着话。
封怀勾了下唇,忽然开口:“对了,刚刚干嘛瞪我?”
她一时没想起:“什么?”
“就吻完。”他不紧不慢,语调略带玩味:“被你瞪的那一下,我这会想起来都挺后怕的。”
“……”
温年嘟囔:“我哪有……”
她是瞪了,可也没瞪狠啊,他一个一米八六的爷们,被她瞪一下就怕了,是把她当母老虎么。
封怀确实是瞎说的,小姑娘一双琥珀眸,水漉漉,亮得勾人,娇嗔一瞪,毫无威慑力,就是特挠心,让人想欺负。
“那你说说,干嘛瞪我?”他一瞬不瞬地观察她神色,低沉的声线里混夹微不可察的紧张:“不开心啊?”
温年沉默良久,鼓着腮,难为情地说:“就,初吻被拿来证明情侣关系,正常人都会觉得荒唐好吧。”
封怀闻言,顿了两秒后开始低笑,笑得胸膛都在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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