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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怀给她倒水，懒淡地笑：“那我们回去再去吃，这次提前订，不用排队。”

温年想起来他买下福记的事情，笑了下：“好啊。”

吃完早餐，温年带着封怀去了附近的花店。

花店开在梧桐街深处最里间的铺子。

两人往长街走，今天艳阳高照，斑驳树影下，阳光从云层穿梭，照在招牌上，一抬头，可见上面简单粗暴写着‘周姐花店’。

老板娘周姐看见温年来，热情道：“小温啊，最近有空回来了？”

温年点了下头：“昨天刚回。”

她看了眼周围包好的花束：“周姐最近生意不错嘛。”

周姐笑道：“还行，还行。”

她转眼打量封怀：“小伙子挺俊，你对象啊？”

温年嗯了声，简单介绍了下。

封怀点头，说了一句周姐好。

温年观察他神情，他一向懒，也不喜欢应付人，但对她身边的人，都极为亲切礼貌。

封怀牵着她，修长指腹捏了下她的手背，低声和她耳语：“咱妈喜欢什么花？”

听见他称呼，温年一愣，莞尔说：“栀子。”

封怀转身和老板娘说：“麻烦要一束栀子花。”

周姐看着小情侣腻歪，笑容满脸：“行，你们先坐，我去包。”

温年拉着他到一旁的圆桌坐下，和他解释：“我以前在打过工。”

封怀看着周边的花藤架子：“嗯，看出来了。”

温年眨眼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封怀笑：“没记性，家里那幅画，不就是这个背景么？”

温年视线注意到花架，想起简嘉纯送的那幅画：“对哦。”

拿了花，封怀开车，两人去了墓园。

车子开不进去，停在了外面。

距离墓碑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温年抱着花，封怀牵着她，两人往里面走。

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很是宜人。

清透的阳光洒满在她肩头，封怀垂眼看她，在他的视角里，眼前的景物虚化，只剩下她。

他想起那个清明节，自己独自到郊外的墓园里，刚下出租车，脚步还没迈出去，听见小姑娘温软的声腔在喊他：“小叔叔，你等等我。”

紧跟其后的另一辆出租车内，温年推开车门下来。

她手里抱着一束白色郁金香，像怕他不等她，小姑娘着急小跑了两步。

这一带是泥土地，地面上凹凸不平，昨天下了雨，小坑里盛了浑浊的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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