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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赵坚没想到警察能查的这么细, “是啊，戚少爷和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
沈晏轻轻敲击了桌面两下, 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旁的女警立即会意, “因为你嫉妒他啊，你喜欢的女生喜欢戚夜，你早就记恨他了。他比你有权有势，你在他面前就是个垃圾。”
“垃圾”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赵坚，他的继母也是这样骂骂咧咧, 被他狠狠一挥砸倒在地。
砰——
赵坚双拳狠狠的砸在桌面之上, 当即就想伸手去抓女警的手臂。
沈晏看准这个机会, 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 踹的他直接摔下了凳子, 头部着地, 原本就臃肿的鼻子, 这下又是血流如注。
“草，”赵坚捂着脸, 恨恨的看着沈晏。
【爽！就该揍他！】
【哈哈哈，我看沈队长就是故意的, 让人言语激怒他, 然后才能借着正当防卫暴揍他一顿。】
【可惜了，这赵坚不顶用啊, 就被踹一脚就不动了？怎么不弹起来，继续反抗呢？反抗才能挨揍啊！】
沈晏居高临下，眼神漠然, “罗东说了, 你是看到戚夜试车, 才提出要去当检察员的，这一顶帽子，你躲不掉。”
赵坚极为厌恶这种被人俯视，甚至蔑视的感觉，怒意涌上心头，“可惜了，戚夜竟然没死，连带着那个漂亮女人也没死。”
“哈哈，”他擦掉鼻子的血迹，笑的阴鸷，“我那天晚上就在山上看着，本来想若那女人没死，我就把她拖出来，再爽一把。”
“反正都要死了，何必浪费呢？”
沈晏眼中墨色瞬间绽开，上前就是狠狠的一拳，打的赵坚口吐鲜血，甚至掉了颗牙落在地上。
“队长，”女警第一时间上去拦住了他，“有，有摄像头，不能打了。”
女警也对这畜生感到极为恶心，一瞬间甚至希望沈队长能狠狠的揍他，但是这是审讯室，全程都是被录像的，再来一拳，队长就危险了。
沈晏也冷静了两分，往后退了退，“把他押回去。”
赵坚被扶着，吐了口嘴里的血，剧痛在嘴巴里传来，但他却极为享受沈晏那种神情，继续挑衅，“我被判个十几二十年就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小美人是不是还在等我.....”
【淦，劳资要拔枪，这种人渣让他活着做什么？！！！】
【不行，我真的被恶心到了，谁能给我狠狠的揍他一顿？揍一顿也不解气啊啊啊，他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能不能想想办法，直接让他永远出不了狱？这种人，回到社会也只会害人！】
赵坚被看守一把推倒牢房里，“老实待着，医务室现在没人，等会医生回来了，给你处理。”
看守蹙着眉。算了，着什么急，反正这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就该让他痛，让他痛的死去活来才好。
赵坚捂着脸，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嘴巴动了动，又是往地上吐了口血。此时他已是鼻青脸肿，满脸狼狈。
“你是赵坚？”旁边一个秃头的大汉偏头看了看他。
赵坚皱眉，他不认得这人，“你谁啊？”
大汉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确实就是这个人，只不过人和照片相比，被揍得看不出原貌了。
“你不用认识我，”大汉往他的方向坐了坐，和他拉近了距离。
赵坚看着面前凶神恶煞，浑身纹身的男人，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关押在这里的几乎都是重罪嫌疑犯，他并不想惹事。
“大哥，你有事说事。”别靠近我。
大汉压低声音，“有人想要见你。”
赵坚吞了吞口水，继续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视线扫到头顶上不断闪动的摄像头红点，这才放松了一分，“谁，谁啊。”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汉猛地从后腰处抽出一块铁质碎片，扣着尖锐的角直直的就往赵坚的肚子上捅，使劲划出一道口子。
“啊——”
一声惊叫让在座位上的看守立即站了起来，拿着钥匙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跑。
等他到来的时候，就看到大汉一脸平静的拿着一块尖锐的铁皮，而赵坚扑倒在地，腰腹处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你，”看守立即举枪，“丢下武器，给我靠墙双手抱头！”
大汉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轻飘飘的将铁片扔到地面，转身双手抱头的靠在墙上，视线扫过地上还在嚎叫的男人。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赵坚捂着肚子，疼的脸色苍白。
看守举起对讲机，“医务室，医务室，3号牢房这边有嫌疑人斗殴，一名成年男性被铁器割伤，需要送医！”
赵坚躺在地面之上，只觉得身体都开始变得冰凉，随即视线也渐渐模糊。
不一会儿，似乎有几名白衣人走了进来，将他抬了起来。但他已经看不清楚来人，也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伤口有些深，”医生看了看，“上担架，送到南区医院手术缝合。”
紧接着，赵坚就被人送上了救护车，往南区医院快速驶去。
女警站在警察局门口，觉得有些魔幻又有些解气，“嘿，叫他神气吧？这下被捅刀子了吧？活该！医生就应该拖着点，别这么快救他，让他痛！”
沈晏站在她身边，并没有开口。
这件事来的有些太突然，且处处透着诡异。他不相信这短短几分钟，那大汉能和赵坚起什么要命的冲突。
“走吧，回去看看录像，提审一下嫌疑人。”
这边救护车的声音将有些昏迷的赵坚又唤醒了过来。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正在给他查看伤口，护士紧紧的按压，让他又是痛晕了过去。
等再张开眼，他发现自己似乎是躺在手术台上。
面前是一大片白色的光晕，让他根本无法睁开双眼。而他腰腹上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医，医生？”
赵坚有些困惑，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疼？为什么他还醒着？
一处细密的疼痛从他的腰腹上传来，似乎是有人拿着注射器给他打了点什么，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应该是麻醉吧？很快就不痛了。
“怎么？”
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赵坚忍不住睁开眼。
眼前的人是个年轻男子，似乎长相还格外好看。他使劲甩了甩头，才勉强看清楚，随即瞳孔放大，显然受到了惊吓。
“你，你，怎么会是你？”
凤启杉戴着白色乳胶手套，右手拿着手术刀，面色淡漠，“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不是觉得，我们拿你没办法吗？看，这不就落到我手里了？”
赵坚如晴天霹雳，他到现在才明白，刚才那个大汉说的，“有人要见你”是什么意思。他当即就想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啊，不用挣扎了，”凤启杉拿起刚才的针管，“给你打了药，你是动不了的，不过不会失去意识，还能感受到身体的疼痛，是不是很好？”
赵坚被吓得不轻，双腿一抖，竟然是失禁了。
“别，别......”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舌头难以动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顿时更加被吓到了，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别担心，”凤启杉拿着手术刀，“我是学过医的，还是有些基础知识，不会让你内脏掉出来的。”
赵坚吓得浑身发抖，但根本抖不动，这是什么恶魔发言？
凤启杉看到他被惊吓得够呛，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心头也没有多少快意。
游戏系统的直播镜头，严格来说并不是无处不在的。比如涉及隐私的浴室没有，还有就是过于血腥的场面没有。
所以，他现在才能按着自己的心意行动，而不必担心观众反应。
当初，他差点让洛初落在这个男人手里，这样的念头像是在他心头插上一刀，又狠又疼，无法痊愈。
他得想办法纾解一下才行，比如说，纠正一下当初的错误。
接下来，手术刀就落在了赵坚的腰腹，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咬牙感受那刀子划开身体的可怕。
“你得罪错了人，”凤启杉面色冰冷，“你不该招惹她的。”
“你以为，坐牢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吗？那里都是亡命之徒，像今天捅了你一刀的这位一样。”
“慢慢享受你的结局吧。”
二十分钟后，凤启杉戴上口罩，来到了医院顶层的浴室。他慢条斯理的换掉身上的衣服，洗掉身上的血迹，重新换回干净整洁的衣服。
而此时，另一个人推门而入。
凤启杉也不意外在这里看到他，本来自己的计划就谈不上多么缜密，“你来了啊，那赵坚就交给你了。”
沈晏头疼的扶了扶额，竟然真的和他想的一样。
“你何必做到这一步？他本来也会得到制裁。”
“是吗，”凤启杉语气平淡，偏头看他，“你所说的制裁，就是让他在监狱里，天天吃好喝好，盼着出狱吗？”
沈晏沉默了，他必须承认赵坚这样的人，就是会勾起人心底那股暴虐。哪怕是他，也只是凭着自己的道德与责任，压制住罢了。
“你是为了洛初？”
凤启杉笑了，眼中暗含嘲讽，“我是为了我自己。”
沈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就不怕被她知道？”
凤启杉转身，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他的旁边，“你该不会告密吧？”他提起脚步，拉开门，“既然你怀疑她，那就离她远一点。”
沈晏沉默的站在原地，翻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赫然是他利用远景摄像头拍下的洛初的模样。
有的是她正在家里地毯上做瑜伽，有的是她抱着白猫在看电视，有的是她在小区门外跑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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