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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进宫

马致和恨铁不成钢，两眼一闭，摆手：“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等马致和领着郭温离一走，林晚雨就把苏崇光拉进屋，以十分不正经的姿势盘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苏崇光一边搂着人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正儿八经解释：“我怀疑郭之远的病有蹊跷，人得病，除了打娘胎里带来的，后天的病，都跟生活习性有莫大的关系，他常年服用丹药，但身体一直不见好，而郭温离和郭温敬身体康健，这病，必不是先天所得。既是后天，皇帝又非庶民，吃穿用度极为讲究，除了有人要害他，我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得了顽疾。”

林晚雨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追问郭温离他到底是从何时犯的病。”

苏崇光搂着他的腰：“郭之远为什么举国之力寻找农氏下落？他若因顽疾而动了心思，则说明，叔母之死，绝不只有郭之远一人的过错，那个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人才罪该万死。”

怀里的人蓦地一僵，他曾经几次想要了结郭之远的命，无论哪一种，郭之远都是罪魁祸首，他从未想过，也许这件事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若真如苏崇光所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他抱住苏崇光：“师兄，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苏崇光轻拍他的背：“嗯，都按你说的办。”

话虽如此，林晚雨还是心烦，起身去了书房，取笔作画。

没过一会儿，苏崇光跟了进屋，林晚雨不说话，他便什么也没问，按着对方肩膀，握住他的手，在纸上继续勾勒，描出一幅日出山居图，落笔时，他微微一顿，同林晚雨道：“阿昀，师兄也想和你一起栉风沐雨，我并非软弱无能的金丝雀，倘若有朝一日，阿昀你达成所愿，我希望，那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我不羡官场，等了结此事，我想，二升菰米晨炊饭，一碗松灯夜读书，阿昀作伴，自在快乐。”

熨贴的话叫他翻来覆去地说，林晚雨心头发热，他回身捂住苏崇光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说起来可笑，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岁渐长，我竟也世俗了起来，当下说以后，总觉得不吉利。可我终究还是有些私心，一面大义凛然说着独当一面，让你置身事外，可又实在舍不得把你放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自顾不暇，如今还需师兄跟我一起冒险，我是不是很坏？”

“阿昀——”苏崇光低声唤他。

“嗯。”林晚雨轻声应道。

“闭眼——”

苏崇光下达指令，林晚雨乖乖照做。

唇舌相抵，齿间相依，呼与吸交叠，苏崇光的手贴着林晚雨的腰，搂着人横坐在他腿上。

林晚雨环住苏崇光的脖子，后背抵着书桌，迎接这个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之人的炙热与温情。

脸红是人之常情，心跳快得不可理喻，乱了的衣衫缠在一处，前襟被林晚雨拱得皱皱巴巴，那人的手更是神出鬼没，勾住了苏崇光的腰带。

苏崇光动作一顿，他按住林晚雨的手，耳语：“林昀，拽我腰带做甚？”

“噔——”出走的羞耻心和理智双双回归，林晚雨把头埋在苏崇光胸前，不肯说一句话。

襟袖依约，尚有余香。

第二日，郭温离送来一套太医的常服，林晚雨从未见过苏崇光穿官服，他兴奋不已，非要苏崇光当场换给他看不可。

苏崇光拿他没办法，抻开双手，任他为所欲为。

林晚雨如愿以偿，拆了他的腰带，一件一件脱下，再一件一件穿上。

官服讲究礼制，穿上束手束脚，不如便衣舒坦，可正是如此，苏崇光宽肩窄腰一览无遗。

林晚雨一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模样，在苏崇光背着手任他观瞻时，他抱着手臂，施施然立在对面，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后评价道：“苏家有郎君，温润如斯。”

苏崇光觉着不自在，要换下来，林晚雨不让他亲自动手，好似对拆他的腰带有什么执念，他固执道：“师兄，我来帮你脱。”

苏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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