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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是钰攥紧了棉帘愤愤不语, 连月见状开口相问:“殿下, 咱们该怎么办?”
“回府。”刘是钰怒然登车而上, 连月抱拳相应。
马车一路启行, 向着城南缓缓驶去。
途中风雪又至,吹起窗前的帘布,吹到了刘是钰空洞的眼眸里。她转而将目光望向窗外, 只见记忆中的金陵皆笼在一片茫茫之中。
她忽然开了口:“停车。”
“殿下, 公主府还没到——”连月疑惑着回道。
刘是钰却还是毅然让其将马停下, 连月无奈只得勒马。刘是钰在马车停稳后,掀帘而出。望着眼前纷扬的大雪,她沉声说道:“你先回去,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连月看着空荡的长街,与肆意落下的雪。不免有些担忧地开口:“殿下一人怎行?还是让奴跟着您吧。”
“本宫说了让你先回。”刘是钰语气虽是淡淡,态度却十分坚决。
连月不再与她争辩,她无奈取出袖中骨笛置于刘是钰的掌心,轻声道:“那您将此物收好,遇到危险便将骨笛吹响。奴回府等您。”
刘是钰握起拿着骨笛的手,看了眼身边的连月后,没有多言。
她抬脚下了马车。
连月驾马呼啸而过,留下的只有两道疾驰的车辙。
刘是钰拢起肩头的狐裘,遥望去万舍宫的方向,她的眼神比这漫天的大雪还要茫茫。一步步行去,她在雪地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与魏京山的对峙,她真的不曾惧怕吗?
刘是钰找不到答案,但她可以肯定自己最畏惧的是魏京山就此盯上许禄川。一切由她承受便够,她决不允许魏京山将许禄川也一同拉扯。若真的有那一日,刘是钰想自己哪怕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让许禄川陷入分毫。
眉梢渐冷,刘是钰此时呵出的哈气也是苦寒。
她拖着裘袍在金陵的大道上走了很久,直到她髻上那朵娇艳的绢花也被风雪染白。一把油纸伞倏忽之间覆上了她的发顶。
刘是钰回了眸,那双皓眸以温柔将她相待。
许禄川撑伞笑望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轻声问道:“我不在,你这是又与谁白头?”
刘是钰看着眼前的许禄川,渐渐褪去一身坚硬的盔甲,愈发委屈起来。许禄川回望她眼中无法分辨的风雪,似是读懂了什么。
他想此刻自己应该去拥抱她,可并不能在这样坦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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