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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瓦砾灰尘,我帮你清理一下,不然容易发炎。我轻轻擦,疼你就告诉我。”刚说完她就打了个喷嚏。
蔺嘉禾看着任嘉陵单薄的睡衣有些后悔,“我应该再拖一床被子出来的。”
任嘉陵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我们能跑出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你还想要被子,得寸进尺哦!”
蔺嘉禾完全笑不出来,她环顾四周,黑黢黢一片,方圆十里都是大山,夜里气温极低,她穿着羽绒服都感觉冷意直往骨头里钻,睡衣怎么可能扛得住?
别最后没被震死,反而被冻死了。
说出去都丢人!
“嘶!”头上疼痛剧烈,她没忍住叫了一声。
任嘉陵手足无措,沾血的湿巾已然被红色染透,。
“一直流血,要怎么办啊?”她十分惶恐。
蔺嘉禾突然想到,她的小挎包里也许有一条丝巾,是尚微微之前落在她这里的。
她伸手拽出丝巾,把伤口包扎起来,装作不在意也不疼的样子,“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她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伤口不一定会要人命,但恐惧会。
导游拿着名单表找过来时,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取暖,任嘉陵蜷缩成一团,被蔺嘉禾拥在怀里。
“你们俩真是让我好找!”董秋上下打量两个女孩,又摸了摸她们的胳膊腿,确定完好无损后才引着两个人往团里其他游客聚集的地方靠拢。
“就差你们两个人,我们团的成员这就齐了。有没有被吓到啊?”她边说边回头,生怕人又不见了。
来回数了三遍,人头都是二十六,董秋的心才踏实下来。
无人伤亡,可喜可贺。她的职业生涯没有出人命,喜上加喜。
她把人聚到一起,压低声音道:“大家不要乱跑,这里暂且安全,等司机师傅过来,就能上车了,我们再坚持一下。”
“偏偏我这么倒霉!出来玩还能碰上地震!”有人骂骂咧咧,抱怨个不停。
蔺嘉禾:其实,在座的都很倒霉!也不单你一个!
“我们愿意坚持,但撑不住啊。”一个女人小声啜泣着,身边的孩子也在哭。
蔺嘉禾定睛一看,这一家三口真是狼狈至极,母亲身上只穿着浴袍,父亲浑身赤/裸,幸好内裤遮住了关键部位,否则分分钟社死,孩子倒是穿戴整齐,但是明显很单薄,一阵寒风吹过,小脸都憋青了。
众人在焦急彷徨中等待司机师傅的从天而降。
蔺嘉禾蹲在地上,对着根本没有信号的手机发呆,她想,导游可能只是在安慰他们。
事实就是根本不可能联系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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