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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缘起?有人下毒
“你又跑哪去野了?”霍丹娘柳眉倒竖。
霍问松干了亏心事,吭吭唧唧道:“去跟阿牛他们玩去了。”
“看你滚的一身泥泞,新衣服也脏成什么样子,以后你衣服你自己洗!”
霍问松吐了吐舌头,端着空盘子逃去厨房洗碗了。
霍丹娘难得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满面愁容地沏上一杯茶,对张丰收道:“开业半个月了,来打尖的人不少,能把本儿慢慢挣回来了。”
“好事,好事。”张丰收笑呵呵。
霍丹娘叹了一口气,“可我总感觉隔壁客栈对咱们意见大得很,刚来铃兰镇就要得罪一户人家。咱们也不是故意跟他们抢生意,过来之前也没打听到不远处有个客栈啊,如果知道咱们肯定换个位置。”
“没事,”张丰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乐天派,“赶明儿我去给人家送点吃的什么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也是,”霍丹娘稍微放宽了点心:“那你到时候给人家买点好的送,别用便宜货闹笑话。”
“放心吧娘子,我办事就没有不靠谱的。”张丰收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厨房水哗啦呼啦。霍问松最喜欢在夏天洗碗。娘亲总不允许他们下河嬉闹,于是洗碗就成了玩水最好的途径。
玩归玩,还是要干活。
张推月搬个小板凳坐在水盆旁边,把小鸭子放进去游泳。清秀的小脸凑在盆子边缘,观察小鸭子的脚掌为什么是连在一起的。
忽然,她叫道:“那两个乞丐呢?娘亲没让他们留下来吗?”
霍问松无奈道:“上午他们就走了,你当时跑出去疯玩,没看到他们。”
张推月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用一根手指去戳小鸭子毛茸茸的胸膛。
“哥,其实我挺想让他们留下来的。”张推月闷声道。
霍问松自然心虚,但是这次他不想和妹妹共享柳十六这个来之不易的玩伴。
不过小孩的烦恼来无影去无踪,想起后天能和爹爹一起去市里赶集,就又喜上眉梢,掰着指头算着要买什么小玩意儿。
第二天一早,霍问松趁着爹娘妹妹都没起,溜进厨房掏了四五个鸡蛋就跑。
夏日的清晨还是闷热,空气潮湿无比,似乎手心一捏就可以攥出一把水。但霍问松的脚步越发轻快,他迎着暮青色的薄云奔跑,碎发翩飞,心情从没有这么膨胀过。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胸腔中凉风激荡,似乎张开手掌就可以握住初升的太阳。
想着昨天那个有意思的人,霍问松又加快了脚步。
谁知他来这么早完全是白费,柳十六他们可能还没醒。
霍问松攥着一堆鸡蛋,在紧闭的房门前思索半晌,要敲门的手犹豫不决,打扰别人睡觉似乎不大好。
正在他准备坐在地上慢慢等的时候,房门倏然打开了,穿戴整齐的柳十六做了个噤声手势,把霍问松带到了小溪旁。
“笑笑还没醒,我们到这里吧。”
其实说穿戴整齐,是因为他脱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外袍,只穿着白的发黄的里衣。蓬乱的头发被树枝当木簪别在脑后,俊朗的五官一览无余。
柳十六跪在岸边用溪水洗脸,边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霍问松呆呆地伸出手里的鸡蛋:“我给你们带了早饭。”
柳十六忍俊不禁,用湿漉漉的手掐了掐霍问松紧梆的脸蛋。
“我娘管我管得严,只有在她醒之前我才有机会出来。等她醒来后就要带我去练功,然后一天就没有了。”
“带你练一天功?”
霍问松诚实道:“不是,我会累瘫一天。”
自从跟霍问松说话,柳十六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消下去过。
迅速吞下去一口鸡蛋后,柳十六开始干正事。
因为霍问松是有功底在身,所以柳十六的训练并没有这么难熬。
比如让他双脚勾在树干上学猴子捞月,虽然怪异但霍问松对这种长高的法子深信不疑。
“行了,下来吧。”
直到金光照在脸上微微发烫,霍问松才从树上蹦下来。倒挂时间长了血液倒流,他脸上红扑扑的,这下倒是真变成猴子——屁股了。
但柳十六不知道为何一直眉头紧锁,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霍问松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了,柳十六开口:“阿松,习武之人如果不注意武脉之间的规律。就会导致经络受损从而伤亡。这点,你知道吧?”
霍问松从不知道,但还是一脸紧张地点点头。
“所以没有仔细摸清楚你武脉之前,我不敢擅自增设你课程。”柳十六严肃道。
霍问松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一时紧张得结结巴巴:“那我,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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