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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年下囚禁强制

灯火温润间，柳萧情搓了搓眉心，透过窗棂极目远眺，只能看见漆黑黑的剪影。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朝一日与疏香和平共处一室。

“谢…谢谢。”两个字从她嘴中挤出来，如一片羽毛飘落在雪地上，悄无声息，柳萧情和蔡功却听得一清二楚。

蔡功朝柳萧情挤眉弄眼，在他印象中疏香何时如此温婉了？还知道说“谢谢”？

柳萧情“啧”了一声，朝他屁股踹了一脚，示意他收敛点。

因为要解释的事情，疏香自己会说。

她用纸壳笼着烛火另一侧，孩童酣睡的床榻暗淡了下来。

“他在天亮之时，就要回到僻院。”疏香脸上还带着泪痕，胭脂被凝固在脸上，眼圈红肿。

柳萧情挑了挑眉：“你弟弟？”

“我儿子，我让他喊我姐姐。”疏香用手帕点了点眼角。

柳萧情从她如此激烈的反应中大概能猜出一二，却没想到疏香如此坦然地承认了。

蔡功觉得闷热，推开了一条窗缝。

微风扬起疏香耳垂的碎发，支离破碎的美感反而使她更加妖艳。

柳萧情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与你肚子的，不是一个吧？”

疏香自嘲般冷笑了一声，抚了抚小腹：“这个已经不在了，长安是我瞒着所有人生下来的。”

“不在了？你难道……”

“是他让我杀了我的孩子！”疏香脸上闪过恶毒之色，随即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不甘愤怒与屈辱同时浮现在她面容之上。

柳萧情摸了摸下巴，掩饰了自己的讶异。

想当初，把多少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妖女，竟然也有阴沟翻船的一天。

说实话，柳萧情并不同情疏香的遭遇。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朝书生扬了扬下巴示意回家。蔡功的八卦之魂显然没有被满足，但祖传的宝贝判官笔今天被沾上了脏血，他也想早点回去洗一洗。

“柳萧情，等一等！”疏香忽然激动地身体前倾，“你，你难道不想知道……”

柳萧情偏头无情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孩子他爹是秦珩！”

蔡功腿一软，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萧情依门笑道：“只要他爹不是霍问松我都不感兴趣。”

“柳萧情，”疏香捂着胸口起身，呼吸声病态般粗重，眼睛大得吓人：“如果今晚我真的要杀你，你早就死了，你，我……”

柳萧情不耐烦道：“一句话说不清楚我就走了。”

疏香双目血红，沙哑愤怒道：“我想跟你一起联手杀了秦珩！他是个疯子！畜生！罄竹难书！”

柳萧情稍稍有些吃惊，却还是风轻云淡地问道：“就因为他让你流产？”

疏香难以抑制地颤抖，却面露难色，嘴唇张合犹豫发出声音。

柳萧情也不催她，就靠在门口伫立地望她，看这妖女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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