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165章 错、错、错
从孩童的视野望去,湛蓝的天空宛如一方平滑整齐的手帕,安安静静地嵌在红瓦飞檐中。
暗沉的眸子中仿佛晃过了一角风筝,米黄的燕子形状,似浮萍般在空中飘摇。
孩童下意识伸出手,干瘦苍白的手指淌着血迹,伤口流出脓疮,五根细小的手指以为自己能抓住它。
燕子风筝似乎真要飘到他手中,秦珩睁大了眼睛,瞳孔被苍蓝的天空占据,单薄的胸腔中难得地回暖。
就在指尖碰到风筝的一刹那,脖子连着喉管的剧痛让他瞬间回到现实。
“我,我杀了你这个小畜生!你不配活着!你早点投胎去吧!”女人的尖声咒骂又急促又恶毒,但在秦珩的耳中不过是疯狗的吠吠之声罢了。
他不禁露出了一丝嘲笑,然而换来的是女人更残忍的虐待。
“本宫怎么生出你这样的怪物!你害得本宫差点家破人亡,你、你去死——”
长而尖锐的指甲套毫不怜惜地刺入孩童脖子中,新伤带着旧伤,秦珩甚至能感觉到喉咙中的冰冷。
视野变得模糊,周身的痛感慢慢麻木,这个女人的面孔狰狞如厉鬼。
“呵,我生的你,我也能杀了你!小王-八蛋!”
秦珩笑了笑,这样死了也好。
在意识模糊前,他手指够到了风筝的边缘。
花枝招展的女人仿佛在看一场好戏,呷了口热茶,拍手笑道:“王美人如此识大体,大义灭亲,令人刮目相看啊。”
秦珩母亲浑身一颤,立刻赔笑道:“这个小畜生打伤了三殿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她说话时手掌力气变小,秦珩却像条濒死的鱼一样继续躺在地上等死,只不过五指把风筝攥了起来。
“行了,本宫说话算数。”女人悠悠道:“杀了大王的三儿子,从今以后,你们王氏还是本宫保——”
“碰!”僻院的大门被暴力推开,屋内人顿时脸色一变,王美人更是大惊失色:“太子殿下!”
身着宝蓝色华服的少年面如玉冠,他迅速扫视了院中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地上的孩童身上。
“大胆!竟敢这样虐待吾的二弟!刘侍卫,将她们押走!”
“是!”
“殿下殿下,这是本宫自己的孩儿!冤枉啊,本宫只是教训他!”
三王子的母亲厌恶道:“殿下,秦珩打伤了凡儿您怎么不管管!凡儿也是您的三弟!”
“吾自有分寸!”不过十五岁的太子不怒自威,亲手抱起了地上的那团血肉,严肃道:“这件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父王!”
秦珩手中还依旧攥着风筝。
恍惚间,他冰冷的身躯似乎被温暖的潮水包围。
他就这样被兄长抱出了这个僻院,这个差点命绝于此的炼狱。
十多年后的冬天,秦珩篡位为王,第一件时间就是大兴土木翻修王宫,而那间院子,他没动分毫,而是命人在里面种满了艳丽的腊梅,放眼望去如星星血点一般,诡异又芳艳。
俊美邪气的面容上难得地动容片刻,似乎勾起了他某些回忆。
“大王,这是叛军的名单,请您过目。”
“大王?大王?”
秦珩恍然梦醒,不耐烦地推开手下,两三步上马道:“寡人现在要回家,有事明天说!”
手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老太监制止。
秦珩在雪中策马奔腾,胸口的衣领上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梅条。
红酥手,黄腾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秦珩回去时,低眉噤声的侍女们刚从房中出来,端着满是血污的木盆和毛巾。门窗大开,腥气飘散,秦珩却心情愉悦,带着一身寒气撩开了床榻上的暖帘,笑道:“大哥,我回来了。”
床上之人四肢呈“大”字被铁链锁住,未着丝毫衣物,光滑白皙的躯体刚被皂荚和温水清洗,在暖烛的照耀下如玉珏般漂亮。
秦玉德被囚于此半旬有余,从最开始的极力反抗到如今的麻木,他自杀未遂,代价就是一次次的凌/辱与虐待。
现在他似乎已经累了。
秦珩把他的麻木当做乖顺,欣喜地带着梅条上了床,将秦玉德笼罩在自己身下,满眼皆是痴狂的病态,手掌在他身上摩挲:“今天想我了吗?”
秦玉德眉睫低垂,似精致的傀儡。
“大哥,今日我又去了那个僻院。”秦珩轻轻咬着他的喉结,留下一个个牙印后再用唾液浸湿舔滑,似野兽标记自己的猎物般。
“你现在一定后悔,当初把我带了出去。”秦珩用干硬的梅枝条在兄长身上调戏,死尸般的秦玉德终于起了些身体反应,惨白的脸颊浮现了些许粉红。
二人呼吸交织,从轻声变得粗重。
秦珩从前从不觉得梅花有多好看,直至他在兄长身上种上了自己的梅花。
“吾……”
“嗯?”秦珩在他动情处俯下耳朵,倾听秦玉德的话语。
“吾不后悔把你从中带出来……吾后悔,没有在求和仪式上…亲手杀了你。”
秦玉德忽然仰起脖说着此话,却行动不一地用嘴唇贴上了秦珩的喉结。
一阵刺痛从喉结蔓延,秦玉德嘴里含了一枚钉子。
秦珩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身下的兄长痛苦地吐出一口血污。他掐着兄长的两颊,逼着他吐出钉子后在血中夹起那粒武器,随后疯癫地大笑,拿起钉子恶狠狠地刺入了兄长的耳垂上。
蜿蜒的血迹似蚯蚓,秦玉德痛呼一声,咬着嘴唇颤抖道:“你杀了吾吧……”
“我怎么会杀了大哥,”秦珩的嘴角弯出一个骇人的弧度:“我要大哥,跟我永远在一起。”
此番凌/辱几乎日日在秦珩的私宅上演,将近子时秦珩才从屋中走出来,带着饕餮的餍足。
枯黄的叶子从枝头飘转,似当年的风筝。
秦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捂着脸笑了出来,肩膀一耸一耸,似神志早就不清的疯子。
当年的风筝,早就被他撕成了一片一片,然后塞入了生他的那个女人的腹中。
……
“太子殿下,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啊……”
“有何问题?”少年长身玉立,手负在身后,俨然一副小大人的形象道:“只不过是让珩儿跟吾同住罢了,王宫里的人对珩儿不友好,除了吾这个当兄长的,还有谁能保护他?”
老太监面露难色,正巧秦珩浑身脏兮兮地从院子中闯入,对兄长和太监都视而不见,邋遢的样子简直不像一个王子。
“珩儿,去哪了?”秦玉德叫住他。
半大的孩子眼神凶恶,下巴颏上还沾着血迹,见兄长问话,他猛地停下来,像个乖孩子般纯真地笑道:“大哥想知道吗?”
秦玉德笑道:“但说无妨。”
小孩招招手示意少年俯身,他用稚嫩的童音清脆道:“去杀了那个生我的女人。”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