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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妍只能承受这种程度的法力，多了的话她没办法控制，体内的气息反而会被乱冲的法力搅乱，得不偿失。

祁乐又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熟睡之后才离开客房，准备出发去办她交代的事情。

青妍没能睡多久，生生让一阵难受的感觉折腾醒了。

她的身体很疲倦，却又有一股难耐的憋闷感，仿佛一切孔窍都被堵住了，想睡也睡不好。

青妍睁眼迷茫地看着房顶，昏暗中她周身的白光是唯一的光源，她忘了自己的交代，在房里找祁乐。发现祁乐不在，青妍皱着眉，一脸愁绪地继续看房顶。以前她不舒服来找祁乐，祁乐都会一直陪着她的。

不仅是她体内的阴阳不调和了，她觉得近来自己和祁乐之间也不太调和。

祁乐好像总有要破坏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的想法，又是要她思考过去与现在的不同，又是要她去感受什么不能言说的东西，太过模棱两可，以至于她看不清祁乐在这些行为背后的用意。但很明显地，祁乐对如今，或者说对一直以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某种不满。

她不喜欢祁乐这样。

她突然有种想要护卫过去的冲动。

选择保持原状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经受变化带来的风雨，她一如既往地粘着祁乐，依赖祁乐，祁乐也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接受着她的行为，偶尔还会善待一下她，纵容一下她，不需要交流太多，不需要将些许的龃龉当一回事，就像黑白无常那样，自然而然地就一直在一起了。

咔哒。

房门被打开了，祁乐走了进来。

“睡不着吗？”祁乐站在了床边。

青妍点点头，“觉得有点憋。”

“没办法，只能忍一下，给你的法力太少了，需要的时间会比较多。要喝水吗？”

青妍点点头。

祁乐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泡了精魂的水。

“用勺子喝还是直接喝？”

“直接喝。”

祁乐便伸手垫在青妍的颈后，将她扶着坐起来，杯子拿到她的嘴边，杯沿轻触到她的嘴唇，她张嘴微微含着杯沿，杯子慢慢倾斜，内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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