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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那么早死吗，秦女士也说你短命。”

祁乐微微笑了一下，“嗯，她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大概会更短命，说不定还会因为不想活而自杀。”

“那我不就是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

青妍满意地歪头蹭蹭祁乐的肩膀，走了两步又问道：“人间的我和地府的我有什么区别吗？”

祁乐想了想，答道：“有一点，人间的你更成熟。”

“那你喜欢哪一个我？”青妍睁大眼睛盯着祁乐。

“这不都是你吗，只是在不同情况下表现得不同的你而已，瞎提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你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我会救谁？”

青妍尴尬地笑笑，但是又好奇，“你会救谁？”

祁乐不理她。

进了地府，祁乐问青妍：“想去哪里？”

他们的家、祁乐的办公室、她的各处打工地点以及地府的大街小巷，她一下子有了很多可以去的熟悉之处，倒是有些眼花缭乱了。青妍选了半晌，又看看没开门营业的孟婆汤铺，说道：“现在还挺早的，和往常一样吧，到办公室去，你工作，我看报纸。”

“好。阎罗王说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地府日报社里当小记者，你想去吗？”

“等我缓一下再说吧，不着急，我现在有很多时间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不需要在三十岁之前事业有成。”

“秦女士对你有过那种要求吗？”

“有啊，我大学毕业后还没找到工作她就跟我说要找有升职空间的职位，我最好是干个一两年就开始往上升，三十岁之前就当高管，当了高管之后再和你结婚，在你父母面前也抬得起头。她还把我没出生的时候她给我听古典音乐的事拿出来说，说是我的胎教好，脑子肯定长得好，当高管绝对没问题。她也不想想我有没有那个能力。现实是很残酷的，我干到死都是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和秦女士一样。”

祁乐捂着嘴笑了会儿，只道：“父母都是那样的。”

青妍和祁乐走到办公室门前，青妍同祁乐说道：“我来开门吧。”

祁乐点头。

青妍便伸手轻轻拧开门把手，咔哒一声，木门随着青妍的动作往后移动，露出屋内的白墙和塞满文件的柜子，以及几张乱摆的椅子和一个报纸架。

青妍微微皱了皱眉，歪头看着好似经年未见又好似只留在昨日记忆里的小空间，咀嚼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说道：“我们好像没离开多久。”

“本来就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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