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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茫然之心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罣妄猛地睁开眼睛，脑子里错综复杂的线索一下子串联了起来，尽管还有一些不清晰的点，但他已经理解了许多事情。

“玉祁，你的路线是对的，我掌握了重要的……”

罣妄兴奋的语调到了一半后顿住。

他看到了玉祁现在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罣妄不可置信地看着玉祁漆黑如墨的头发。

好端端的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必然不可能是玉祁想换个发色，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玉祁暗道不好，身上发出淡淡的柔光就要变回月光鸟。

罣妄一把抓住他的手，强硬地道：“不准变！”

话落罣妄用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颌来，仔细看着他的脸，那种从发端延伸而出的黑色还在往脸上蔓延，一些不太明显的地方被黑色缠绕。

那种漆黑如同有生命一样，在缓缓延伸着。

“陛下，您别看了。”玉祁撇过头。

“这是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罣妄脸色难看不已，这种程度显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上次被打断的念头，“情道——！”

“这是情道的诅咒？”

玉祁沉默稍许，在罣妄的目光逼视下终于点了点头。

同时，他的眼睛也失去了高光，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里面布满了压抑和难过的情绪。

那种情绪似乎能传染，罣妄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瞬间就被揪起，接着他才强行镇定下来。

他迅速把玉祁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别怕，没事的。会不会疼？”

玉祁摇摇头，落在熟悉的怀抱里，却不知为何会有更多的情绪生出，仿佛看不到尽头一样。

罣妄惊恐地看到玉祁发尾的羽毛掉下去了一根，然后那根黑羽就像长出了触须一样，在地上试图爬起来。

一只诡异居然眼看着快要成形了。

这时，数根金线涌动着把它牢牢捆缚起来，但除此之外罣妄却不知道该拿它如何是好。

还是玉祁挣扎着道：“杀了它！”

“可它不是你……”

“它和我没有关系！”玉祁急切地打断他。

罣妄默然片刻，金线代表的王道之力开始作用，长出触须的黑羽一点点被湮灭。

这件事情他做得很慢，他一边湮灭这只半诡异，一边观察着玉祁的表情。

起初玉祁还没有什么不同来，在黑羽湮灭过半时，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罣妄眼睛震了一下，马上停手。

但是玉祁反手就毫不留情地劈下了一道惊雷，在蓝紫色的雷光中，那片黑羽直接化为了飞灰，同时玉祁也痛苦地哀叫一声重新倒进了罣妄怀里。

“为什么？”罣妄又是心疼又是茫然，“不就是一只诡异，大不了我们再养一个在身边。”

“它和你到底有什么联系？”

“不行，这些东西绝对不行！”玉祁道，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它是我的情绪副产品，但是它代表的只有不详。”

“不详？”

“陛下，我有多爱你，它就会有多恨你。”玉祁道，“所以绝对不能让它成长起来！”

罣妄一时说不出话来，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玉祁对他的深情时，后者总是能继续刷新他的认知。

他握紧了玉祁的手，现在这只白皙的手上，指甲也已经开始变黑了，他的语气很是沉重道：“是不是我最近有些忽略了你，情道的诅咒才会找上来？”

玉祁摇摇头，“我知道陛下的现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用为我开脱，”罣妄看着玉祁的一头墨发，在上面落下一吻，“对不起。”

他的轻吻下移，在到达唇边时罣妄顿了一顿。

玉祁抬起头，凄哀地看着他。

“如果你是假的，那我也就是假的，如果你是真的，那我一定是真的。”罣妄说完，吻再不犹豫地落了下去。

随着亲吻的加深，玉祁身上侵袭而生的黑色有了轻微的消退，但也只是轻微而已。

很显然，光这样是不够的。

罣妄一咬牙，滑向玉祁的腰间去解腰带。

玉祁却在这时候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苦笑道:“陛下，没用的，我感觉到了。在你有所顾虑的时候，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罣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玉祁竟然会拒绝他。

“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一种无法形容的慌乱侵据了他的思绪。

玉祁摇摇头，他的情绪已经越发煎熬，“我也不知道。”

罣妄只得再度紧紧抱着他。

许久许久，直到感到玉祁重新平静了下来后，罣妄才小心地松开了他。

察觉到罣妄的小心翼翼，玉祁安慰道:“陛下，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罣妄看着他脸上蔓延得更深的漆黑，这根本不是没事的样子。

“我去想办法，等我回来。”他抬手在玉祁脸上摸了摸，其后就直接瞬移到了城主府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为了避免撞上什么尴尬的场面，罣妄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先找了顾飞，让他过去通报。

不过一会傅钦就黑着脸过来了。

“看来你这边的情况也不妙。”罣妄开口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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