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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的笑容渐渐消失。
刚刚他们留在客厅聊的内容我都听得清楚,得这个病的人最长也就活到四十多岁。
我这个生活习性,估计没几年了。
这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
多好啊,走的时候还在自己年轻又漂亮的时候。
「记得第一次见你……」他骤然开口。
我僵硬地转头看了看别墅里,医生已经走了,只剩我们俩。
怎么,要开始煽情了吗?
「像一团火,挟着成片的灌木和夕阳在我眼前燃烧。刚发现这个帕帕拉恰,就决定是要送给你的。」
我沉沉地喘息,在他话音落下后艰难地嗤笑出声:「你知道你这样的在网上叫什么吗?」
「嗯?」骆翌洲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放下了手里的酒。
「恋爱脑。」
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不动声色地给人压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挺好。」
我转身背对着大海而面对他,他的身后是别墅,是马路对面的山,是山上的枯木。
一点即燃。
17
明月皎洁,似乎连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海风从耳边掠过,似乎变得有些苍凉。
吹乱发丝又模糊视线,一如我去找他的那晚。
骆翌洲伸手,将我拉进他怀里。
我挣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就这么陷在他滚烫的怀抱。
小心又轻浅的亲吻如月光一般柔和,与温热的呼吸一同落在我耳畔。
「过两天我要亲自去跟一个老朋友谈收购酒庄,等我回来,去领证好吗?」
心绪纷扰,我紧紧地闭着眼,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来回应他。
话音在空气中消散,我趴在他胸口被他每次呼吸起伏带动,规律而安稳。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散,随着那风,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多的事情都在我脑中过了一遍,很多话都在我耳边响彻,感受和呼吸都如同濒死的状态。
七个小时前,我回了一趟家,跟爸爸妈妈的家。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清空,从落地窗向里看,空空荡荡,就像小时候那晚我独自待在房里,那小小的房间看起来也是这么空荡。
像清晨看见那幅场景时的脑海,像后来无数个夜里回忆起来的内心,像那块妈妈亲手喂进嘴里的饼干。
从前生机勃勃的前院后院,也成了一片荒芜。
我也去看了妈妈,那儿也许久无人清扫,被落叶掩埋。
我开着车往他公司去的时候,几次听见妈妈在耳边问我想不想晚上和她一起睡,想不想吃饼干。
她就坐在那,就坐在我身边,像我之前幻想的一样,长大的我开车带着她去许多地方玩,她给我讲她年轻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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