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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一反常态地没有爆炸,反而更加消沉:「我能跟她单独聊聊么?」
反常,太反常了。
什么时候靳安跟我聊天,需要裴珩的同意?
僻静处,靳安卸了一身的乖戾,变得十分陌生。
他甚至温和地对我笑了笑,说:「安安,我自以为是对你好,没想到竟然给你带来了困扰。」
我激他惯了,张口回他:「你知道就好。」
靳安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是你不可或缺的人,结果出事的时候,你的紧急联系人里只有裴珩。」
我想,他大概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我不能说话,不能给他一丝误会。
「这么多年打扰你了,我今天就会搬离裴家。」
13.
乔知和许思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靳安也搬走了。
靳家就像靳老爷子说的那样,并没有撤资。
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珩之外,生活好像走上了正常且美好的轨道。
裴珩给我办了出国留学,说愿意等我长大。
我去学习,去看医生,学着分析。
有人对我说:「为什么妈妈给成年的儿子洗内裤,妈妈和儿子都不会尴尬?因为都没有把对方当成平等的异性。
你继兄给你买内衣,或者其他事情,让你觉得不自在。如果换成了别的异性,是不是也一样不自在?
所以裴珩对你来说不是血肉亲人,而是能激起内心波澜的异性。
你用异性的角度去看他,心动而不自知。」
这句话像一道光,点醒了我。
三年后我回国,在机场遥遥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裴珩。
他白衣黑裤,乌发白肤,气质更加内敛。藏在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锁定了我,眉眼弯弯。
「安安,欢迎回家。」
我点了点头:「嗯,回家,回我们的家。」
裴珩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震,继而握紧了我的手,十指紧扣。
「对,我们的家。」
番外
靳安视角:
我家很有钱很有钱,却不完整。我看不见爸爸,也看不见妈妈,跟着爷爷长大。
我遇见一个小女孩,她窝在她妈妈怀里,笑得好开心。
我抱着她不撒手,我也想笑得开心。
她爸爸问我,是不是想娶她做老婆。
我不知道什么是老婆,他说老婆就是,她以后都是我的了。
我对爷爷说,我要娶她。
后来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想起她。
爷爷很忙,对我的保姆和老师说,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行。
我不开心很久了,我对爷爷说,我要找到她。
那年我二十岁,爷爷说找到她了,问我还娶不娶。
娶啊,我说。
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行。
大家都这么说,不是吗?
后来我就跟她生活在一起了,看到她,我有时开心,有时不开心。
我想,我不开心大概是因为她不听话吧。
她一天天长大,可是小时候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再没有出现过。
我让她听话,逗她笑,她却越来越怕我。
直到那一天她出了事,我才知道,我亲手把她推得那么远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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