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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钰红着眼看着眼前的青年，“小羽……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乖，过来，乖乖听话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白思羽空洞的眼神中倒映着眼前这个女人陪伴了他这二十多年的样子，渐渐地眼眶就开始泛红：“我不是以前那个只会乖乖听话，任你摆布的白思羽！”

白思羽红着眼眶，随后转身拉着顾倾玦离开了。

陈华钰想出去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白思羽和顾倾玦实在是走的太快了。

白思羽拉着顾倾玦就坐进了许栖的车，随意的报了一个地址过后，白思羽心情很复杂的看了顾倾玦一眼，他像是强行憋住自己的情绪，直至眼眶红的彻底。

许栖把白思羽送到了公寓，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顾倾玦朝他摆摆手，让他走。

白思羽拉着顾倾玦，“跟我走。”

他声音哑的不行，还带着些许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会情绪崩溃的哭出来。

他没有那么爱哭，他像是一株任风吹雨打都不会轻易服输的野草。在暴雨天气与雨争夺生存权，在烈日的着烧下，野蛮的吸收太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顾倾玦顺从的跟他进了电梯，就像是那一刻，白思羽仿佛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像是那些空荡幻想中他一遍遍进行描绘补色的画面。

三年前直至现在，无数个夜晚，无数场哭泣。

回过头，顾倾玦依旧还像当初一般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旁。

白思羽忽然去抱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可以倾泻自己的情绪。可是他又强忍着，强忍着自己所有的情绪，让自己保持理智。

“哥哥……对不起……”白思羽把头埋得很深，他不知道自己哭没哭，但是他尽力的强忍着。

可是声音是哑的，说话也是梗咽的。

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害怕顾倾玦会把他抛下，一个人走的远远的。

顾倾玦把他抱起，一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白思羽环住他的脖颈，往他的脖子靠去。

“不是你的错……羽宝，哭出来吧。哥哥在。”顾倾玦仿佛有些束手无措，他不再像是往常那个轻易几句话就会让白思羽脸红心跳的顾倾玦，只是会笨拙的安慰他一遍遍的说着没事。

白思羽哭的更大声了，“哥……哥哥……对、对不起……”

顾倾玦这三年以来到底是如何度过那些黑暗的夜？

白思羽无法去质疑，顾倾玦是否会和他一样的难过？但是他能肯定，顾倾玦一定比他还煎熬。

顾倾玦抱着他打开了自家的门，白思羽像是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小猫，一直死死的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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