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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输的彻底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傅霁清却听不懂了。

他眉心皱成一团：“你说什么？”

夏晚枝转过身，那双眼睛跟傅霁清下午看到时的没有半点区别，黯淡、疲惫。

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我们离婚，我放你走。”

傅霁清目光晦暗，嗓音跟结了冰似的：“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见他一副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夏晚枝觉得好笑，法院传票是他送来的，现在却来装傻。

可她笑不出来，傅霁清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空气都是凝固的。

夏晚枝突然想起来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站着，在学校的一棵桂花树下。

那时的傅霁清对她笑得温柔，声音也温柔，他说：“要是十二月下雪，你就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们身在帝都，十二月怎么可能不下雪。

换作是别人，夏晚枝连赴约都不可能，可他是傅霁清，是她同样也喜欢的人。

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就是冬天，初雪那天他陪她堆了个雪人。

站在冰天雪地里，夏晚枝却看见了傅霁清眼中炙热的爱。

她问他：“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傅霁清回答她：“我们不会分开。”

誓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真的，可又有那句誓言真的被实现？

就像现在，夏晚枝再也不能在傅霁清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炙热。

她撇开视线看向远方，嗓音微凉：“今年帝都的雪，不会和以前的一样好看了。”

帝都的雪每年都会下，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傅霁清怔了怔，眼底情绪复杂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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