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五章 贴贴

盯着元长翊的脸看了好久，柳温的眼神才聚焦，勉强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明显有些不高兴，很轻微地嘟起嘴，像小金鱼。

语气黏黏糊糊：“好吧。”

攀着元长翊的手想站起，但腿实在软，跌坐回地上。

元长翊起身。

孩子时受过的伤，会烙印在灵魂深处。受伤的场景再次出现时，成人就会变回那个无助的孩子。

手向前伸，柳温以为元长翊不耐烦要走，不迭抓住他的衣摆：“别走。”

他软着语气重复：“别走。”头抵着元长翊的腿。

一如他当初在父母墓前哭求。

从没有哄过人，元长翊愣住，笨拙地将手放在柳温头顶抚弄：“本王在。”

柳温昏沉间倚靠着一个高大的身躯。酒后易受风，他凭借直觉往热源处挪动。

轻松地扶着柳温的肩，托着腰，元长翊带着柳温上马车。

车轱辘滚在青石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舆中温度似乎也被酒气烘得升高。

非要挨着元长翊坐，柳温还要求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把下巴放在元长翊肩膀上，闭着眼睛玩元长翊的手。

元长翊叫他摸得发痒。

被抚摸的手心温暖，手掌又大，柳温把手放上去，就像依偎着的小鸟。

他也没醉得那样彻底，尚存一丝意识，不过平日秩序森严，压他得喘不过气，借着酒疯发泄一番。

脑海中的声音叫嚣着元长翊不会伤害他，击溃柳温心底最后防线。

他哭得无声，眼泪打湿元长翊的领口方被发觉。

不知柳温为何而哭，元长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别怕，本王在。”

柳温更崩溃。这里的人每个自称皆明明白白昭示着身份、等级，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万恶的封建社会。

他却不会同元长翊讲这些。

元长翊，仅仅是不会杀他罢了。他知道元长翊是个好人但谁又能轻易脱离这个时代。

哽咽着，泪流满面，柳温抱着元长翊的脖子，低声道：“想喝酒。”借酒消愁愁更深。

用手背擦去柳温面上的泪痕，元长翊拍拍他的背哄道：“回府喝。”

醉得狠了，柳温倒安静下来，只耳朵尖尖听着沿途细小的声音，很是疲惫。

马车停下。

小声抽噎着，柳温闭着眼抓着元长翊的手。

将柳温额前碎发别到耳后，元长翊压低声音，近乎哄般问：“抱你？”

没有回答，柳温仍闭着眼，惟有手自觉环上元长翊脖颈。

马车里备着披风，元长翊盖在柳温身上，依着上次般抱他回院中，置于榻上。

吩咐白青照顾好柳温，元长翊想回去换身衣服，身上的沾满酒气，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他回头。

床头只点一支蜡烛，光线昏黄，摇曳着落在柳温半阖的眼皮上。

强挣着抬起眼，柳温抓得更紧，眼底一点哀求明晃晃：“不许走。”语气装得强硬。

握住他的手腕，元长翊耐心解释：“换衣服，马上回来。”

醉鬼不跟人讲理，柳温固执地不放手。

只好重新坐回床沿，元长翊叫人给他送件新中衣来。

见人不走，柳温笑得眼睛弯弯，想起别的事来。他扯动元长翊的袖口：“酒。”难缠得很。

这幅模样的确不能再喝，元长翊接过白青手中水，一言不发递给柳温。

一饮而尽，柳温丝毫不觉怪异，停止闹腾。

要给柳温换衣服他也不肯，白青无法。

挥手让所有人下去，元长翊亲自给柳温换。

这时他可听话，让伸手伸手，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元长翊。

好帅。这是谁？

哦，我的法定老公。柳温傻笑，好帅，我捡到宝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