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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顺着门缝洒进来，刺得白梓晨眯了眯眼。

他看不太清顾泽铭的表情。

然而还没等他扯出一个微笑，一个巴掌便夹着风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次白梓晨没有任何防备，几乎整个人都被这道力甩出去了几公分。

本就发麻的膝盖在地面上摩擦，钻心的疼。

顾泽铭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把头扭过来。

这回他似乎没有再收着力度，白梓晨又半张脸又麻又疼，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一样。

他敏锐的闻到了顾泽铭身上的烟草味。

他不是……不抽烟的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

他的心脏又开始控制不住的狂跳。

顾泽铭浑身透露着一种冷冽的气息，他眼尾很红，似乎是哭过了。

白梓晨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的眼睑。

神圣的，庄严的，虔诚的。

顾泽铭愣了愣，抬手似乎还要给他一个巴掌。

却又作罢。

他的声音若有若无，轻到似乎要消散在空气中：“何必呢。”

白梓晨笃定而又坦然：“因为我爱你啊。”

335.

顾泽铭似乎很心烦，当着白梓晨的面点燃了一支烟。

他瞥了一眼还跪着的白梓晨，终于开口下了一道赦免令：“起来吧。”

白梓晨踉踉跄跄站起身，腿控制不住的打颤。他试着往前走几步，却一个不稳，直直向前摔去。

顾泽铭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他。

又停在了半空。

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站不起来，就继续跪着吧。”

白梓晨咬紧嘴唇：“我能站起来的，别罚我。”

顾泽铭把烟放在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后道：“我说过的，你有拒绝的权利。”

他这话明明说的冰冷至极，可在看到白梓晨当了真就要继续跪下去的时候却还是松了口：“算了。”

白梓晨松了口气，毫不客气的摊坐在沙发上。撩起裤腿，露出青紫一片的膝盖。

“疼死了。”他刻意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偷瞄着顾泽铭的神情。

他语气放缓了些：“我去让助理给你拿些冰块。”

白梓晨摇了摇头，脸颊明明疼到连笑一下都像被针扎一样，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顾泽铭额头狠狠抽了一下，咬牙切齿道：“白梓晨，你他妈别太过分！”

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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