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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铭愣了一下，感受到嘴唇上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甚至还尝到了蔓延在口腔的铁锈味。

他一把推开了白梓晨。眼神倏然间变得极为阴鸷。

白梓晨心满意足的乖乖跪下。

“你做事之前，不会想想后果的吗？”顾泽铭嗓音很冷，语气满是威胁味道。

白梓晨则是掩盖不住的得意洋洋：“反正都是挨打，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亏了对不对？”

“行。这是你自己说的。”

白梓晨本来是准备再怼他两句的，可他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道鞭子划破空气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阵剧痛瞬间在背后炸裂。

他甚至感觉到有液体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白梓晨身体瞬间有了应激反应，几乎是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自动忽视掉了顾泽铭压抑着怒气喊出的那一声：“别动！”

后果就是他被顾泽铭按住后脖颈又狠狠抽了两鞭。

白梓晨拼命挣扎，双腿乱踢乱踹，眼泪顺着眼尾径直落下。

“别打了！！疼！！”

他身体抖得厉害。

他现在是明白了，顾泽铭之前打他还是收了力的。

见白梓晨哭喊着求饶，顾泽铭似乎是被吵到了，干净利落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响，就连顾泽铭自己都愣了愣。呆呆的松开紧按着白梓晨后脖颈的手。

难得的寂静。

白梓晨一只手无力的捂住眼睛，抑制不住嗓音里的哭腔：“让我缓一缓，好不好？我不躲了……”

顾泽铭忽然觉得喘不上来气。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似的。

说不清的难过。

这让他更烦躁了。

白梓晨把眼泪擦干，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又重新跪在了那里。

他低着头轻声询问：“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不爱他，因为他想让他滚远点，因为他觉得他恶心……吗。

顾泽铭没回答他，他也不需要他回答。

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所有猜测哪怕再贴近真相也不是真相。

这样，他就有理由自欺欺人了。

“算了。”

顾泽铭忽然开口，把他扶了起来。

“今天就这样吧，也挺没意思的。”

白梓晨倏然间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惊恐和乞求：“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顾泽铭只是抿着唇，帮他处理后背的伤口。

346.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但顾泽铭那天后便再也没对他动过手。

哪怕是白梓晨恶劣至极的亲他，他最多也不过是皱着眉把他推开一点点罢了。

白梓晨从来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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