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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子弹的速度太快，白梓晨看不清。他只看到有什么东西贯穿了顾泽铭的身体，他的血液喷涌而出。

脸上好像有什么湿热的液体，他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只知道呆呆的伸手触碰。

血，触目惊心的血。

顾泽铭的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知所措，顾泽铭竟还有心思勾起唇角对他笑。

他不紧不慢的把白梓晨的第二颗扣子扣上，平淡的好像死亡对他来说和吃饭一样不过是再日常不过的事。

他想开口说话，又怕吓到白梓晨。便把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吻的十分用力，唇齿交缠。血的味道着实是不太好，他们却都不在意。

“哥哥，不许爱上别人哦。”

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恋恋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467.

白梓晨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或者是说，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看到医生慌忙着把顾泽铭送上救护车，他想上前再看他一眼，却被人群挤得寸步难行。

他后知后觉看向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朱涯生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困难，但白梓晨还是凭借着口型清楚的辨出了他在说些什么。

“一起，下地狱吧。”

468.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不知是谁的一声怒吼：“你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你想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吗？！”

他终于惊醒。

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白烟。

灼人的温度。

脚边是因乱跌落在地的注射器，里面的液体让他直犯恶心。

白梓晨一脚踩在那支注射器上，“喀嚓”一声碎的彻底。

他几乎是一把夺过那把枪，将它抵在朱涯生的额头处。

却在扣动扳机的最后一刻被大惊失色的警察扑倒。

那颗子弹打了出去，不过偏了几分。只击中了朱涯生的大腿。

四周嘈杂喧闹，警察的训斥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四处都是血。

白梓晨捂住胸口，蹲下无声痛哭。

469.

不会有事的，对吧？

他哭到几乎喘不上来气，只感一阵觉天旋地转，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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