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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将军是想……”

“燕云炽。”蒙珧直接冰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死。”

刚开始来京都的时候燕云炽还想过，自己这名字久而久之是不是就没人记起了，但是眼前的境况证明他当初是多虑了。

燕云炽这个名字不可谓不响亮，让大赢的北戎军、镇西军闻风丧胆的北凉将军，那个少年成名的北凉太子——跟面前的武安世子能有什么瓜葛？

还好燕云炽也不是个傻的，他微微翕动着嘴唇，眉眼之间尽是疑惑：“将军说我吗？”

蒙珧眯了眯眸子，“别装傻。”

真是不留情面。

燕云炽皱眉更深，“蒙将军，在下沈宜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演得毫无破绽，连眸子都是轻垂下来的，和那张扬得不可一世的燕云炽简直天差地别。

“沈宜年？”蒙珧低声重复了一遍，“武安侯世子？”

是啊，死了两年的北戎军头子。他若不死，北戎军还轮不到蒙珧掌管，他应该清楚武安侯是何许人也。

据传，燕云炽也已经死了两年了。

巧合吧。

蒙珧的呼吸粗重了几分，猛然收回了长枪，别过头去：“冒犯了。”

虽然燕云炽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见歉意，但是他大人有大量，“无妨。”

“你长得和北凉太子很像。”

燕云炽“生前”威风，但毕竟是北凉前朝的太子，将这名号套在武安侯的儿子身上也是晦气了。

他声音轻细，仿着沈宜年该有的模样，“家父已将燕云炽斩杀在九嵌了。”

他本想提醒蒙珧他口中的“燕云炽”不过是个死人，但是没想到对面一下变了脸色，眼神中划过阴暗，冷哼了一声：“武安侯冠绝天下，实在勇猛。”

然后甩了甩衣袍，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

这头疯牛，出什么气呢，不如武安侯就不如吧，跟个早已入土的老头子比什么。

不过他不如自己倒是真的。

燕云炽心中腹诽一番，见人离去的背影，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好在他和蒙珧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他也没有细看过自己的眉眼，不过是遥遥一望，知道个大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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