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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背上的这道疤,是三年前被一支利箭所伤。
也是我身上唯一一处伤痕。
本来那支箭直指我面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须臾之间就可要了我的命。
而那人不知为何箭锋一偏,只击落我手中兵符,箭镞堪堪划过,只在我手背上割出一道血痕。
多年过去,那人的模样我早就想不起来了。但依稀记得那人是个少将军,墨发银甲,意气风发。
方睿乾忽然问:「你家里还有何人?」
「没人了。」我往后靠在椅上,板起手指头,一个个说:「我哥哥被做成了人干,我嫂嫂被乱刀分尸,我娘被割腕放血,我爹……」顿了顿,我扯出一丝笑,「被扒了人皮,充做狗粮。」
盛名天下的襄王一脉被屠尽了。
而我,被当成尸体扔在乱葬岗,仅凭一口气活了下来。在一个红月当空的雨夜,踩着尸山血海而出……
我唇角微弯,「你还真信啊?」
方睿乾眸色沉降下来,瞳孔中映出斑驳光影下我的笑颜,明艳靡丽。
之后的几日,我便在方睿乾府上住下。
这天半夜,一只鹰隼飞到我肩膀上,我卸下它足上的密信。
三年前,我在这王城中收养了一群孤儿,训练成一把把利刃,再送他们潜入朝中重臣的府邸之中。
一张庞大的网早就无声无息地覆盖在天下人的头顶上。
在我避世这段时间,他们就是我的眼睛。
我半垂着视线,展开密信,上面只有三个字:沈玉书。
看过后,我慢条斯理地将密信撕碎,任风吹散。
这,就是那冒牌货真正的名字。
又过几天,我发现方睿乾所言不假。天子真的把沈玉书看得很紧,见一面难如登天。
不过她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天子会为其庆生,我可以随方睿乾一同去。
于是这段空闲时间,我就跟他在府上聊聊兵法,下下棋。
他说「搏前擒后」,我就说「破军擒将」。
方睿乾抬眼,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透出几分怀疑,凝视我:「你懂兵法?」
我微微挑唇,捻了一枚黑子,在指间把玩。蓦然间,执子在棋盘上落定,大势已成。
「我不仅懂兵法,还很会下棋,将军,你又输了。」
我与方睿乾下了三盘棋,我三盘皆胜,杀气腾腾,如同我的显赫战绩。
方睿乾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讳莫如深,「你是谁?」
我云淡风轻:「不重要。」
又过几日,婢女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如今宫中出了事:太师没了????。
本来太师是要以「行刺永安君」与「对将军府女主人出言不逊」这两项罪名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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